商量容輝:“我們什麼時候進城給她挑嫁妝。”
容輝微愣,正色反問:“你,不是不想她嫁人嗎?”
“嫁人還是要的……”容雪實話實說:“不然,我這‘致淨法‘不能圓滿。只是……只是那王子明顯就是個草包,她嫁過去,未必能有好果子吃。”
“明明就是一個人,見了面還要打架,這到底是怎麼了……”容輝暗暗叫了聲苦,點頭承認:“以你如今的境界,的確瞧不上那那王子的修為和資質。不過,你可是半個‘神仙’,他還是一介修士,這能比嗎?她也是二十幾歲的人了,修為也到了頂,若能享一世清福,未必不是一場造化。”嘆了口氣,接著說:“大哥家的歆姐兒八歲,我們韻姐兒和容露七歲,都到了學武的年紀,我想讓她們跟著你,怎麼樣?”
容雪聞音知雅,正色詢問:“不準備讓她們嫁人嗎?”
“她們雖是自家人,可資質有限,有點不上不下……”容輝嘆了口氣,抬起頭凝視天際,緩緩敘說:“要是嫁進那些大族的正房,肯定做不了大,豈不委屈?大嫂是要面子的人,肯定不會同意歆姐兒嫁進偏房。與其這樣,不如等三個丫頭長大了,在我們山上選三個修為不錯的弟子當上門女婿。這樣,一家人也算進一家門。”
“這也是個折中的辦法……”容雪點頭贊同,順著話問:“那,梅釵他們的婚事呢?”
“她們是修仙者,倒不必講那些禮節。”容輝略作權衡,接著說:“還是讓她們回山門修煉,要是跟誰有緣分,嫁妝比照韻姐兒,由我來出,就從我們府裡出嫁。”伸手請向山下,邁步間又問起凌霄的事:“她的‘月信’一直不來,查出是原因了嗎?”
“沒有……”容雪搖頭苦笑:“鴻蒙之氣、玄武血脈、水母劇毒,都有可能是原因……”
兄妹倆邊走邊說,轉眼到了“東府”後門。容雪不由輕嘆:“她一來,我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了,先去碧霞那裡擠擠吧……”轉身而去。容輝想到還要向父母解釋,頭都大了。悶哼一聲,又折向西府。
翌日清晨,燕玲穿穿了套青羅齊腰襦裙,帶著韻姐兒和葳哥兒進正院請安。容輝和凌霄也剛起來,正好留三人吃早飯。燕玲坐到桌前,看見臉上潮紅未退,神色怏怏,心裡不由一暗。
容輝穿了件寶藍色克絲深衣,看著黃霽景的位子還空著,不由沉下臉問:“怎麼,她昨晚也侍寢了?”屋中人身形一滯,燕玲臉色驟變,連忙低頭。
“這種話,怎麼能亂說。”凌霄暗暗皺眉,打了容輝一下,蹙眉輕咳:“當著孩子呢……”說話間倩影一閃,紅袖應聲回報:“黃姨娘來了……”
黃霽景梳了“凌雲髻”,穿了套水天一色的齊腰襦裙。容輝見那錦緞上粼粼閃爍,眼前一亮,順手指了末座。珠環翠繞之間,綠意給一家人端上粳米粥、滷菜和羊奶。
黃霽景襝衽坐下,動勺子喝了口粥,仰起頭說:“仙君,我吃飽了,先回去了。”站起身稍稍福禮,扭過頭就往外走。
容輝看得直皺眉頭,燕玲連忙低頭,囑咐韻姐兒快吃。凌霄也覺得不妥,連忙為她圓場:“她連月趕路,沒胃口也是有的……”
“是嗎?”容輝冷笑一聲,向韻姐兒招了招手,拉過小丫頭讓她坐在自己腿上,親手舀了勺粳米粥餵給韻姐兒,微笑詢問:“丫頭,這粥好不好喝。”
“好喝!”韻姐兒脆生生地應了一聲。
容輝接著問:“那你知道這是什麼粥嗎?”
“知道。”韻姐兒點頭承認:“我娘說,我們府上用的都是‘一品靈米’。擱在市面上,賣五十兩白銀一石。”
“你娘說的不錯。”容輝點頭贊同,沉下臉說:“你記住,你爹當年在酒樓裡打雜,管吃管住,沒有月利,一干就是六年。這份基業,是你爹用性命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