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琪沒人選,就讓秦東萊推薦。秦堡主找的人,是湖幫的幫主葛長機。據介紹說,此人在道上很是吃得開,管理幫務也是一把好手,由他帶人接下鞏固顧家琪打下的江山,最是符合秦家堡利益。
冬蟲夏草拾掇主子,自已單幹,管他什麼湖幫,秦家的、咱又不是沒錢沒人。
她們道:“主子,這是您的心血,怎能這樣平白交給旁人?誰知道那姓葛的骨子裡是什麼貨色,到時候,天皇老子玩的,就不認賬了。”
春花秋月反斥,道:“單幹?說得倒輕巧。不說那個皇帝絕不會讓主子稱心如意,就說那些幫派的人,有多少人是向著主子的,只怕主子一說要另立門戶,他們就先反了。
你們兩個少嚼舌根,交給葛長機,也是沒法子的事。如若不然,虞家馬上就接管,以後那地盤就不姓秦,論功勞,也沒主子的份,到時,堡裡還追究主子的罪!”
冬蟲夏草也怒,罵道:“鼠目寸光,沒有秦家堡,主子活得比現在更自在!就你們兩個奴才,也配說著向主子,骨子裡和秦家是一丘之貉!”
春花秋月勃然大怒,很有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苗頭。她們道:“我們命都是主子的,所行所為都是為主子考慮。你們說我們向著秦家,我們還不相信你們兩個番婆子呢。明眼人都看得出,皇帝就是盯死了主子,主子單幹可不就是往火坑裡跳,你們又是什麼居心?!”
冬蟲夏草嗤聲:“等你們不吃秦家米,再問不遲。”
“你!”
“行了,吵什麼吵,”顧家琪現在沒空聽她們吵嘴,“秦左秦右,去湖幫。”
兩衛應了聲,驅趕馬車前進。
到湖幫後,秦初與梁之靖兩個監督員原路返回,顧家琪、六衛留下來,與湖幫的人說話。
葛長機是濃眉大眼的漢子,年不過四十,說話爽氣,處事公正,很得幫眾的心。顧家琪與他遊走兩江,越接觸,越覺得這人不簡單,用現代話來說,是個很有性格魅力的實幹家。
顧家琪很快和他成為忘年交朋友,葛長機為人大度,見她有心向學,毫不掩藏,傳她管理幫會的經驗及教訓。
“我要是能早些跟葛幫主請教,不知可以少走多少彎路。”顧家琪受益良多,連聲感嘆。
葛長機笑道:“人無完人,你秦飛卿在江湖上,是這個!”他豎起大拇指。
行幫,聽起來很威風很有權,實際還是非法組織,見不得光。
然而顧家琪卻得用開拓錢莊業務之便,能給行幫幫主弄合法身份,讓行幫幫眾都享受魏國法律保護,少受官府欺壓。
這事傳到各洲府的幫主那兒,引發的心神震盪可謂是聞所未聞,都說秦家那頭斂財的狐狸能做旁人所不能做的奇事。
所以,葛長機也是相當佩服秦璧本人的。
顧家琪謙虛地說僥倖,葛長機讓她不用客氣,日後少不得還要她給出謀劃策呢。
“有機會大家一起商榷。”顧家琪坦然應下,葛長機很欣賞秦璧這個朋友仗義。
兩人聊得投機,交接工作也順利。
直到每個區域都重納回秦家堡的名下,這趟交接才算正式結束。
葛長機擺下送行宴,請的都是顧家琪提撥並倚重的人手,大家徹夜歡談。第二日醒轉,人已在馬車上,四丫環正在打理穢物,車廂裡氣味難聞,龍涎香也蓋不住。
“怎麼了?”顧家琪揉著脹痛的頭,問趕路的原因。
春花回道:“秦二叔公、秦大姑母他們到長老,老祖宗那兒告狀鬧事,說您是領了皇旨無職權的人,卻留連在外眷戀權位數月不歸,傳出去還當秦家堡藐視聖旨呢,這不,老祖宗派了跟前的大丫環,來接主子了。”
“那丫環嘴利著,拿著雞毛當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