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色不善,“我只懂破案和揍人,兒女情長這些無用的東西,我向來不研究。”浪費腦子浪費時間,而且毫無用處。
衛淵不語,只是看著她意味深長。
府尹站在一邊幾分尷尬,看著這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像是在辯論,又像是在打啞謎,只把他也弄糊塗了。
詹子文重新被關進了牢房,這次,他更加沉默了,什麼都不說,就好像失去了靈魂一樣。
老周王派人來府衙打聽情況,女婿進了牢房他暫且坐得住,可是三夫人也進來了,他不著急才怪。
現在整個柳城都知道了這事兒,周王府簡直成了笑話一般。外面也傳的風言風語,讓人難以分辨哪一個版本才是真的。
夜幕降臨,陰雲還在天上,遮擋住了繁星,使得夜幕看起來如同一塊大黑布。
小寧被關在府衙的一個房間裡,外面捕快看守,不容許出入。
對面,遠處的房頂上,一個人坐在那裡許久。
閻以涼一條腿伸直,一條腿支起,姿勢隨意而又灑脫。她坐在這裡許久了,自從太陽落山,她就坐在這裡。
雖然現在也能定罪,但小寧的罪卻也只是個知情不報罷了,重罪會被詹子文承擔。
詹子文是罪有應得,但是也不能讓小寧逍遙。這個女人,十分狠毒。
那房間裡亮著燈,窗子上映出纖弱的影子來,正是小寧。
看著她,閻以涼的眼眸也因為那燈火而在泛光,這種案子她沒處理過,刑部一般也不接這種案子。如今嘗試,卻也讓她感觸頗多,這世界裡,人果然是最難測的。
不禁想起梁家的滅門案,那更是一個謎團,想要知道真相,需要很多很多的時間和精力。也或許,到最後也找不到真相。
耳朵微動,閻以涼微微蹙眉,身後一陣風吹過,下一刻一個月白的身影從下面躍上來,穩穩的站在了房頂之上。
扯了下袍子下襬,衛淵兩步走至閻以涼身邊,坐下,一舉一動優雅斐然。
“想出什麼法子了麼?”昏暗的燈火中,衛淵的臉也幾分朦朧,恍若夜中仙。
“沒有。”屈打成招,倒是也可以。不過,小寧始終是個女人,這狠手,閻以涼下不去。
“詹子文全部攬在了自己的身上,不開口,也沒辦法。”看閻以涼也沒了招兒,衛淵的眸子反倒泛起了星子般的亮光。
掃了他一眼,閻以涼眯起眸子,“你笑什麼笑?我看你倒是很開心啊,幸災樂禍?”儘管衛淵沒有笑的很明顯,可是在閻以涼的眼裡,那就是笑嘻嘻。
“不敢,只是看天下無敵的閻捕頭被難住了,倒是頗有趣味。”衛淵說著不敢,但很顯然並不是不敢。
“你想死麼?”冷冷的話從唇邊飄出來,盡是威脅。
衛淵眼裡的笑意更甚,“你以前也是這般嚇唬我。”她兒時與現在,沒什麼太大的區別。
他又說起以前,閻以涼頓時沒了話,轉眼不看他,側臉冷硬。
“怎麼又不說話了?似乎,說起這個話題,你就會沉默。”從始至終,閻以涼都沒說過一句關於以前的事兒。
“沒什麼可說的。”語氣涼涼,她的確是不想說的態度。
“為什麼?當初咱們兩個人逃命,在山裡奔波,飢腸轆轆,狼狽至極。儘管那個時候很辛苦,但是現在想起來卻也是不錯的回憶。雖然結局有些悽慘,但是我已經不記恨了。”這個結局,就是閻以涼拋棄了他。
他又這麼說,閻以涼也不禁的擰眉不耐煩,“你沒死倒是可惜了我這麼多年來給你燒得紙錢。”
聞言,衛淵便揚高了眉尾,“你居然給我燒紙錢?”
“可惜了,你沒收到,估計都被孤魂野鬼撿走了。”閻以涼掃了他一眼,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