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些可惜那些紙錢。
“我是不是還得說一聲謝謝?”無語凝噎,衛淵看她那樣子,覺得任何話都沒什麼用處。
“不用客氣。”扭頭看著他,閻以涼幾不可微的點頭,冷酷有姿態。
搖頭,衛淵長嘆一口氣,“如此說來,你也沒忘了我。這是你第一次承認當年和我逃命的就是你,梁嫣,好久不見。”
“不許叫我梁嫣,這世上也沒有梁嫣。”一聽這個名字,閻以涼的臉色就變了。儘管這身體以前的主人是梁嫣,但那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這麼多年來,她是閻以涼,從未改變過。
看她忽然激動,衛淵身子向後,同時點頭,“別激動,以後不會再說了。”
冷哼一聲,閻以涼不再理會他,盯著夜幕,黑白分明的眸子一向堅定,未有過迷茫之時。
“說起來,有一件事我倒是好奇。關捕頭在去世時,立下遺囑要你與他的獨子關朔成親,你是真心實意的答應的?”關朔,衛淵也見過,完全就是個孩子。閻以涼和他成親,怎麼看都不般配,儘管衛淵不知道閻以涼該和什麼樣的男人才算般配。
眸子微閃,聽衛淵提出的問題,她心裡倒是有幾分發虛。她當時的確是真心實意的,這個真心實意,是因為對關滔的感恩之情,與關朔沒有任何的關係。
即便關朔是個小貓小狗,她也會心甘情願的接收。
“怎麼不說話了?莫不是,不是心甘情願的?”看著她,衛淵的眸子因著那如同星子般的亮色而看起來有了暖意。
“你又知道些什麼,別再說了。”閻以涼聲線無溫,不想談這個話題。
“對我隱瞞也沒有什麼意義,畢竟你跟我說了,我也不會洩露出去。”如果要洩露,十幾年前的秘密才更有價值。當然了,對於他來說,那也是個秘密,傳出去對他也不好。總的來說,他們倆互相握有對方的秘密。
“這麼多年,你怎麼一點都沒變?虧得我在皇都見到你的時候還以為你是個沉默寡言只懂陰謀詭計的小人。”看著他,閻以涼一副極其失望又嫌棄的模樣。臉部的神經沒變化,她的所有情緒都在眼睛裡,看起來就更具真實性了。
“當時的我,看起來那麼不堪麼?”衛淵揚眉,對閻以涼的評價,他倒是頗感意外。
“其實那個德行比你現在要好得多,你的話實在太多了,把嘴閉上,不然我就打扁你的頭。”恐嚇,閻以涼滿眼不耐。
薄唇微揚,衛淵笑了,“你以前還威脅我,要把我的舌頭割掉。”
“你若想試試,我也可以成全你。”右手成拳,指節發出清脆的響聲。
掃了一眼她的手,衛淵毫無懼色,“在衛郡王的臉上打一拳,你是想被髮配到邊疆做苦役麼?”
“少拿你的身份嚇唬我,達官貴人我見多了。”不屑,閻以涼不看他,免得不痛快。
“這倒是,還敢卸了韓將軍的手臂,你的膽子確實大。”這一點,衛淵想不承認都難。還未認出她是誰的時候,就知道這女人膽子不是一般的大。
“所以,卸了衛郡王的手臂也不算離奇。”閻以涼伸直另外一條腿,隨意而又灑脫。
“你贏了。”搖頭,衛淵笑,恍若花開。他的眸子不再被清冷附著,卻是氤氳著無限溫暖。
扭頭看向他,閻以涼的眼睛也不由得頓了下,這廝,確實漂亮。
“看,烏雲散了。”衛淵抬頭,看見的便是出現在頭頂的星子。
也隨著仰頭,閻以涼眯起眸子,“這個時節南方是雨季,你們固中應該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