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形,斷然不會冒險,你們儘管放心好了。”
何斌雖仍是不悅張偉此行,卻也知勸不了他,只得又吩咐幾句,令他小心,因又向施琅笑道:“尊候,此番已定了王忠孝去臺南,聽聽看,志華有什麼囑咐。”
張偉亦笑道:“其實到也沒有什麼良方妙招。只是兩個字‘架空’而已。臺南諸事早定,一應規據皆隨臺北而行,料那王知縣也沒有什麼辦法改變,內有巡捕,外有衛所士兵,他一個文官有什麼法子?知縣麼,左右不過是勸農桑,興水利、捕盜賊、斷訟獄,還有縣學科考之類。皇帝派他們來,也正是想把臺灣的這些民政之事盡數抓在手中,他卻不知,農桑水利之事,我早已安排妥帖,農具、種子,皆由官發,半文錢都不要,他還有什麼可勸導的?臺灣有官學、巡捕,皆不受知縣節制,捕盜麼,嘿嘿,臺灣的兵權輪的到他們指手畫腳?尊候,你只需注意那知縣平日裡都去哪裡,和誰接觸,切忌他擾亂民心,只需把他象籠中鳥一般架在空中,他也不過具名畫諾而已,切記切記!”
他這般濤濤不絕說來,施琅聽的目瞪口呆,唯有連連點頭稱是,何斌便笑道:“尊候你不知道,那史可法與王忠孝兩位知縣,今兒一早上出來便吃了大虧。”
說罷將早晨孫史二人吃癟的事笑說了一遍,施琅聽到兩人無錢付賬的窘狀,不由得放聲大笑,笑罷向張何二人道:“大明官員的俸祿太低,一個知縣一年幾十兩銀子,夠做什麼?我看,不如咱們給他們幾位送點銀子,到也省得大哥花這麼多心思來制約他們。買通了他們,到時候那奏摺怎麼寫,那可不是由咱們。”
“尊候,若是能如此簡單,那我能想不到麼?我看那史可法和王忠孝皆是守直不阿的君子,賄賂一事,斷不能行。況且,離京之時,想必皇帝也曾交待兩人互相監視,哪能這麼容易便讓咱們把他辛苦派來的官兒給拉攏了。”
“這到也是,是我想左了。不過,依我的見識,乾脆給朝廷上個奏摺,就說臺北
與內地不同,商行工廠甚多,照例這些工商之戶是要給官員補帖,以慰辛勞,所有的臺北官吏,以前都是多拿銀子的,兩位知縣拿的官俸少了,不成體統。待朝廷批了,咱們就按每位千兩一年的規格發銀,我就不信這兩位不愛銀子!”
張偉何斌聽施琅這番話出來,兩人想了一回,都覺得很有道理,這兩位知縣就是不愛銀子,那朝廷允准發了,總不能不收吧?若是連正經的官俸也不要,那也未免太過矯情,待他們多拿了錢,又可以慫恿他們投資工商,待他們賺了大錢,那時候想一心為朝廷辦事也不可得,身家性命皆繫於臺灣島上,對北京的皇帝,自然只能是抱歉了。
當下張偉擊一下掌,大叫一聲:“好,就照尊候說的辦!”
正文 第四十七章 遼東(一)
張偉雖說早早將施琅傳召至臺北,交待了他離臺後的各項舉措,何斌施琅原以為他立時便要離臺,誰料他又拖了大半個月,一直待王忠孝赴臺南上任,史可法亦搬進了新建成的臺北縣衙,又待臺北金礦給他送來兩千兩足赤黃金,方才帶了十餘名精壯侍衛,連同周全斌、張瑞,一行人扮做茶商,上了一艘商船,揚帆出海,直奔南京而去。
原本他去遼東,該當直接由船行至北京,然後由陸路出關,只是張偉自返回明末,一直忙碌不堪,卻是從未見識過古時的江南風光,想到古人詩詩裡描述的美麗景緻,又正值春天草長鶯飛之際,由不得他動了遊歷一番的打算。再加上他年紀已過二十五歲,不但是何斌終日在他耳邊一囉嗦,就是周全斌一干人等,亦都若有若無的提起他尚無妻室一事,那高傑亦曾私下裡在臺北富商家中為他尋訪美貌女子,雖說被他訓斥一通,到是也頂撞了幾句,他氣悶不過,到也想就著機會到江南尋訪秦準美人,成家了事。
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