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第一掌便下重手?”四海游龍半途撤招斜掠八尺變色叫道:“你練的是佛門奇學,居然想出手便傷人?”
“對付大名鼎鼎的四海游龍,不下重手怎佔得了上風?接掌!”白衣騎士毫不臉紅地說,一閃即至毫無顧忌地一掌捺出,潛勁山湧。
四海游龍有點冒火。一般說來,練佛門禪功的人很少主動搶攻,如非必要,不會出手便以重手傷人的。這位白衣騎士年紀輕輕,第一掌便以內家真力搶攻,必定是心術不正,不守師門戒律的歹徒。當然啦!替嶗山雙奇撐腰的人,哪還會是好東西?老人家一冒火,便不再示弱。功行右掌,捺出硬接。“啪”一聲雙掌接實,優劣立判。
四海游龍連退四步,臉色一變。
白衣騎士也挫退一步,哼了一聲說:“再接我一掌!”
聲落,人影閃電似地欺進,雙掌急如狂風暴雨,展開了空前猛烈的快攻,不再一招招較量了。
四海游龍已發覺對方身懷奇學,心中暗懍,也就展開所學,一雙肉掌左封右拆尋瑕蹈隙反擊回敬,眨眼間,兩人便換了四次照面,連拆帶封換了七八招之多。
白衣騎士不但在內力修為上勝了一籌,在掌法上也佔了上風,在速度上也主宰了全域性,但見四面八方全是快速閃爍的掌影,把四海游龍壓迫得八方閃避,有點手忙腳亂。
旁觀的小芝姑娘看得心驚膽跳,苦於插不上手白焦急。
眼看四海游龍支援不了多久啦!道左的樹林中灰影乍現,八荒神君拂動著那根古怪的奪魂索,一搖二擺向鬥場接近,呲牙咧嘴向小芝說:“丫頭,看清了沒有?人家年紀比你大不了兩三歲,不論內外修為都比你高明得多,你該下苦功哪!”
“單爺爺,這人是誰?”小芝緊張地問。
“是誰?呵呵!反正和你一樣,即使練成天大的本事,早晚會下廚房的。”八荒神君的聲音大得可以遠傳三里外:“喂!老龍哪!那是雨打殘花十八掌,炎陽雷老婆子的寶貝,硬拆會吃虧的。”
四海游龍的確感到吃不消,一面遊走一面說:“般若大真力也不錯,這假小子已經有了五成火候。”
“你退下來吧,讓我老不死的用奪魂索,套上她的脖子,牽猴似地牽她到山東,找那老尼姑算算總帳。”八荒神君一面說,一面向鬥場接近。
白衣騎士突然飛退丈外,陰森森他說:“即使你們三人一起上,我也不在乎。哼!記住我的話,誰再想找嶗山雙奇的晦氣,我便要埋葬了他。再見!”
見字餘音未落,白影似乎破空而飛,三兩閃便上了五六丈外在路旁吃草的坐騎,健馬躍上官道,向北飛馳而去。
四海游龍搖頭苦笑:“老單,看樣子,這假小子真是上官蘭的門人。”
“半點不假。”八荒神君說:“她說我們三人一起上她也不在乎,雖說是狂妄吹牛不像話,但咱們想留下她也不是易事,老尼姑的縹緲遁形術宇內無雙,你我已經上了年紀,無法追上這丫頭的。”
“你知道這丫頭與嶗山雙奇有何淵源?”
“走狗們之中,盛傳她是嶗山雙奇的侄女,不知是真是假。如果是真,嶗山雙奇麻煩大了。”
“怎麼說?”
“咱們先埋葬了石和尚,離開現場再說。”八荒神君說,拖起石和尚的屍體,拔出和尚喉中的髮釵拋給小芝:“這次百毒頭陀安排和尚與嶗山雙奇同至藍田辦事,用意就是要石和尚套雙奇的口風。百毒頭陀為人陰險精明,早晚會查出底細,很可能會窩裡反,咱們走著瞧。”
三人找了一個小土坑,用戒刀掘深。
“上官蘭的門人居然助紂為虐,真難以令人置信。”四海游龍感慨他說。
“如果白衣修羅真是嶗山雙奇的侄女,倒也情有可原。”八荒神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