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下面的六個人聽到上面的狂笑聲,但已無法回頭向上攀,直衝至坡底方能止步。
林彥出現在坡頂,哈哈大笑道:“你門追過頭啦!犯了追蹤者的大忌.你們等著,咱們來玩玩,這把天王傘很妙,裡面的毒針已經重新裝填妥當,看誰有幸帶幾枚回家補衣裳。”
他小心地向下走,八荒神君與藝姑娘後跟。下面的六個人眼睜睜注視著四客的屍體向下滑,驚得三魂出穴,五個走狗撒腿便跑。姓翟金剛沒看見同伴跟下,再一看五個走狗一鬨而散,而沉重的天王傘卻在林彥手中,便知同伴凶多吉少以一比三,再不走就嫌晚啦!不由心中一寒,轉身如飛而遁。
八荒神村從四客的屍體取回奪魂索,向林彥笑道:“論陰險機警,我老不死比你強;論豪氣膽識,老不死甘拜下風。你把他們嚇跑了,你真不怕那位金剛的噴火降魔杵?”
“你看看這把天王傘,裝填是十分不易的。”他將傘遞過“噴火的機捩必定更復雜,前面須裝引爆的火媒,杵內須注入摻青磷硝藥的油液,得花多少工夫?這傢伙急於追趕,必定無暇裝填,他不跑才是傻瓜。”
“你這種大膽假設的膽氣,相當危險。”
“與膽氣無關。”他說“要是不看了天王傘,晚輩也不敢冒險。追不追?”
“追不及了,咱們走。宰了四客和一名金剛,咱們這次並未白來。雖然偷襲並不光彩,但老不死毫不慚愧。”
林彥砸毀了天王傘,三人覓路下山。
四客被殺的訊息,當天就傳遍了府城,走狗們人人自危,心驚肉跳寢食不安。欽差府警衛一再加強了,眼線的活動也更為活躍。可是一連十餘天,林彥的訊息如同石沉大海。音訊全無。
四客被殺的次日,一位丰神絕世的書生,出現在新豐鎮南面的新豐原。他就是林彥,人是衣裝,佛是金裝。他像是脫胎換骨,完全不帶絲毫江湖浪人味。同一期間,八荒神君也變成了衣著華麗計程車紳,偕同使女打扮的藝姑娘,帶了一隻拜匣,施施然進入東鄉富紳蒲五爺家。老人家的名帖上寫著:渭南寧君甫拜。
蒲五爺不是個好東西,當了兩屆糧紳不但沒破家,而目更富有。這說明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心黑手辣、臨潼縣的東鄉最富裕,上面攤派的賦稅,他狠下心私自加了三成,誰不願意,必定有橫禍飛災。
蒲五爺在大廳接見這位鄰縣的不速之客寧爺,客氣一番,五爺訪問來意。老人家向使女芝姑娘揮手示意,使女將拜匣擱在桌上退至一旁。
“五爺請先過目,些許薄禮,尚請笑納。”八荒神君含笑向拜匣伸手示意。
五爺揭開匣差,眼中放射出貪婪的光芒,訝然道:“寧老,你我素昧平生,如此重禮,敝下……”
“五爺請收下再說。”八荒神君單刀直入開門見山:“不瞞五爺說,在下是有求而來。”
匣中有十兩莊的元寶二十錠,那年頭破家的人太多。逃家的壯丁更眾,因此田地不值錢,三四兩銀子就可以買一畝地二百兩銀子,已經是重之又重的厚禮了。
“哦!寧老有何要事。但清明示。”五爺樂得笑不攏嘴:“只要我蒲五力所能逮,決不敢辭。”
“其實並不是甚麼大事。”八荒神君不慌不忙釣線漸漸放長“新豐原東面近冷口有一塊地,聽說是一個姓李的產業。”
“哦!不錯,他叫李樸。是在下的糧戶,他的地原來真不少,有兩百多畝原在東界,地屬渭南,三年前賣掉了。目下還有這一面的一百三十畝地,人很能吃苦。”
“今年他繳的賦……”
“十成繳納。當然,人人都在叫苦,他也不例外。”
“五爺,不瞞你說,在下想買他這邊的田。”
“這個……恐怕他不會賣。”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