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倚樹坐下,拾起一根小枯枝放在口中嚼弄,含笑注視著對方,神態十分悠閒。
二爺將劍佩上,向同伴低聲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這傢伙比在紫沙洲時,藝業高得難以置信,咱們務必小心了。”
六人各自調息,心中甚感不安,春光景,便知艾文想定有過人之能,不然豈敢如此大膽?
不久,艾文慈吐掉口中的小枯枝,向二爺笑道:“閣下大概已調息好了,咱們在動手之前先談談。”
二爺徐徐舉步走近,獰笑道:“在下不想和你拖延時間,但問問你倒也不錯,免得萬一失手將你宰了,咱們便問不出所需要知道的訊息了。”
“呵呵!你不要談,要先問問?”
“正是此意。上次你混入紫沙洲,意圖行刺楊夫人,原因何在,何不說來聽?”
“要紅娘子的腦袋領賞,再簡單不過了。”
‘廢話!大概你敬酒不喝喝罰酒,等會兒不怕你不供招。”
“在下有此同感,等會兒便可分曉,看誰招供便了。”
“你真的不招,看清了處境嗎?六比一,你受得了?”
“上次你們在紫沙洲有多少人?”
“兩百左右。”
“但在下依然能從紫沙洲逃出,人多有何用處?羊再多鬥不了虎,這是比青天自日更明白的事,情不情由你。六個人想抓住在下迫供,你說得真輕鬆。”
“目下天色是午牌末,光天化日之下,你休想有逃脫的機會。”
“既然逃不脫,那麼,在下只有拱了!呵呵!你貴姓大名”
“太爺陸孝忠,排行第二……”
“是楊虎的結義弟兄,不錯吧?嘿!給我一把劍!”
陸孝忠一聲怒嘯,撲上伸手便抓。
怒嘯聲驚動了在北面兩裡地樹林中休息的人,聞聲向此地急趕。
艾文慈本來以為對方要拔劍速戰速決,正打主意從大漢們手中奪兵刃匝戰,發覺陸孝忠居然赤手空拳狂妄地伸手擒人,不由大喜。
他不閃不避,左手一翻,“金絲纏腕”爭扣對方的脈門。
陸孝念竟然十分高明,扭身收手撤招,左拳突出走中宮切入,閃電似地猛攻他的小腹丹田了。
他極身避開致命一拳,危機間不容髮,“鬼王撥扇”一掌抽出回敬,雙方互換方位,攻撤之間危象橫生。
陸孝忠挫身避掌,身形疾轉,欺近他的右脅,兩個大指頭疾攻意門穴。
他立即抓住機會行雷霆一擊,指及身他的肘扭身便撞,掌隨身出,左掌一閃,便聽到著肉聲,快得駭人聽聞。
他感到肘尖一震,撞偏了陸孝忠的右手點穴的兩指,反震力居然令他感到肘尖發麻,可知對方的內力修為相當驚人,難怪敢會劍不用徒手相搏。接著是左掌得手,奇準地劈在對方的右耳下方了。
可是,陸孝忠臨危拼命,左掌也拍在他的右肩側,力道千鈞,右半身發僵,這一掌幾乎拍散了他的先天真氣。
雙方都是內家練氣高手,功深者勝。他比陸孝忠修為稍精純,曾獲明師真安僧的指點,近半年來進境驚人,可在運氣行動時禁得起刀砍劍劈了,但陸孝忠這一事,仍然令他大有吃不消難以抗拒之感。
人影倏分,他連退兩步,暗叫厲害。
陸孝忠則一聲悶叫,像個砍了頭的雞,雙腳大亂,垂下頭張手亂抓。
身軀簌簌轉動,搖搖欲倒。
五大漢同聲驚叫,拔刀劍前衝救匝。
他一不做二不休,身形一閃,幽靈似的棕過陸孝忠的身側,已摘下陸孝忠的劍,再猛地一掌拍在對方的後腦上,然後一腳踢在陸孝忠的屁股蛋。
“砰”一聲大震,陸孝忠衝倒在一株大樹下,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