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我。”
“盛揚?”電話那頭的人嗓音有些蒼老,“這麼晚了,是想起什麼重要的事嗎?”
“我想親自去一趟那兒,有些話要問。”
“盛揚........其實你........”電話那頭的人慾言欲止。
“沒有必要再次露面和飛哥那邊的人接觸是吧?”盛揚問。
“是。對你影響不好。”
“我知道。”盛揚說道,“麻煩你派人開車去暹羅灣酒店門口等我,半個小時後,我坐你們的車過去。不會引人注意。”
“好吧。”那人嘆了口氣,說道,“我馬上安排吧。但儘量不要久待,盛揚,那裡本不是你該去的地方啊。”
電話那頭的人是秦叔。
和盛家算是舊識,秦叔年輕時候曾經受過盛老爺子的恩情。
但這幾年卻和盛家沒什麼大往來,反而和宋楠走的頗近。
他是黑白兩道上都想結識的人。
這些年隱退幕後。
專心做“白手套”的生意,且做的出色。
畢竟‘權貴’們都是乾淨的。
一如蘇夫人和蘇小姐之流,哪怕她們下面的人幹盡了髒事,沾滿了鮮血。
可是她們的雙手卻能保持不染一絲塵埃。
有身份的人不能做一些“坑蒙拐騙,洗錢賭博、殺人放火”的事。
但總有“手套”們會要為他們做這種事。
而秦叔就管理著這些“手套”。
所以,秦叔覺得像盛二公子這樣體面的年輕人,連腳都不需要伸到那些魚龍混雜的地方。
他們就可以把事情替他解決。
但盛揚卻不這麼認為。
他不覺得把那兩個蠢貨控制起來,嚴訊逼供,是什麼不乾淨的事。
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甚至,他內心的想法遠比這樣做更加“惡”。
-
戴著口罩的盛二公子,一身黑色。
坐在低調的帕薩特轎車裡,在夜色中來到了度假村。
這個度假村就在上次那個度假村酒店的對岸,只隔了一片湖。
有人來接他,
那幾個人也是一身黑色。
三個人跟著他,穿過長廊,坐著電梯來到了地下室。
盛揚先去的是曾阿姨被關著的房間。
曾阿姨一見他,就嚎啕大哭。
“盛總,快救我出去,他們抓錯人了,還餵我吃亂七八糟的東西。”
曾阿姨想起前幾天她被餵了那種酒。
老臉都丟盡了。
於是哭得鼻涕眼淚一把。
不知道的,還以盛揚是她什麼親人。
可盛揚就遠遠地坐著,安靜地聽著她哭。
彷彿他眼中的壞人,難受一分,他自己的苦便會減少一分。
他的態度看起來十分溫和:“曾阿姨,我們相處的時間也不少,你經常跟著太太身邊,也應該知道那種酒.......如今不過是以其人之道壞之其人之身罷了。你們只給別人喝,自己難道不想體驗一下滋味嗎?這裡又沒有人碰你,你有什麼好哭的?”
曾阿姨被他這麼一說,倒真不哭了。
這幾天根據被問的內容,她也理清了思路。
什麼“小豔她乾媽”,“火車站販賣兒童”的罪名.......都是幌子。
曾阿姨壯著膽子試探著問:“盛總,我家小姐在哪?她有沒有事?”
“她失蹤了,逃走了,我也找不到她。但有個叫小豔姐的冒充你們家小姐,好像被他們抓住了。你如果想見小豔姐的話,他們或許能安排。不過......我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