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進去便知。”
月九齡頷首:“有勞了。”
月九齡抬手敲了敲門,不一會兒屋門便被開啟,對上了殘光露出虎牙的燦爛笑容,不由一怔,隨即面紗下的嘴角揚便微微上揚。
果然是顧墨玧。
等月九齡進了屋,殘光卻泥鰍一樣溜出了門,一邊眼疾手快地拉住想要跟月九齡進屋的小蓁,一邊反手將門給帶上了。
於是“砰”的一聲,屋裡迴歸寧靜,同時氣氛也在這一回響中漸漸走向尷尬。
月九齡看著眼前長身而立的男人,玄色直綴繡著繁複的暗紋,腰間別著一塊剔透的白玉,本該是翩翩公子,可不知是他身上寒氣太重,還是神色過於冷峻,此時瞧著活脫脫像個閻王。
於是她一點也想不起來,昨日他出門前特意停下來對她說那句話時的神情和語氣。
對上他墨眸裡的疑惑,月九齡猛地回過神來,心想她一定是因為發燒腦子不清醒,竟然盯著顧墨玧看了那麼久!
她清了清嗓子掩蓋不自在,正想行禮,卻聽到顧墨玧冷聲道:
“不用拘虛禮,縣主請坐。”
月九齡依言落座,顧墨玧便給她倒了杯茶,自顧自地開口:
,!
“昨日皇上召我進宮詢問大將軍府一案,我已全數稟告,皇上龍顏大怒,勒令我一定要揪出幕後兇手,我手中關於那人線索極少,不知縣主可有頭緒?”
此時若是殘光在場,一定下巴都驚掉了——這還是那個惜字如金的侯爺嗎?
月九齡在看到顧墨玧那一刻便猜到他是為了案子而來,因而並沒有注意到顧侯爺竟然還為昨日不告而別解釋了一番,而是很快進入狀態,說出自己都猜測:
“從李艾臨死前所說的話中可得知,她口中的主人,應當是個男子。”
這一點毋庸置疑,畢竟李艾昨日提起“主人”時的愛慕之情溢於言表。
月九齡繼續:“給她做屍檢的時候,我發現在她大腿內側有幾處巴掌大的疤痕,應當是切皮留下的。我給她的左臉做了皮肉分離,原來的肌膚被火燒過留下疤痕,而她做過三次植皮。”
她第一眼看到李艾便覺得古怪,後來察覺到她可能是易容了或做過植皮手術,於是在屍檢的時候特意檢查了她的臉,果然是植皮了。
只是沒想到李艾前後竟然做了三次,植皮雖然是小手術,但是前後所承受的痛苦是常人難以想象。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況她只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女,比起疼痛,醜陋更令人難以承受。
但月九齡不明白,既然她經歷了那麼多痛苦才走到這一步,又為何會輕易放棄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
顧墨玧點頭:“那她的身份便沒有疑點了。”之前聽說李為民私生女臉上有燒傷,但他看到化身為紅鳶的李艾並沒有疤痕,也曾懷疑過她是否是真的李艾。
月九齡的屍檢為他解答了這個疑惑,旋即又問:
“依縣主所見,給她做植皮的人就是那個所謂的主人的可能性多大?”
月九齡搖了搖頭,她無法做出判斷:
“植皮過程其實不難,但需要輔以藥物,而且李艾的植皮做得很成功,操刀之人技術很嫻熟,應當是個大夫”
說到這,她突然覺得喉嚨發癢,咳了兩聲才繼續說:
“不過那人既然能給李艾提供毒藥,對草藥應該是有些研究的。”
顧墨玧揚眉,出聲詢問:
“縣主身子不適?”
:()法醫小狂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