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感情甚篤,至今仍舊會睹物思人。”
江聰艱難地從那猶如驚雷般的四個字回過神來,再加上君子箋的說明,震驚道:
“她把小產和李雲的死都算到了郡主頭上?可當初是郡主在虛空手下救了她一條命,也是郡主給李家上下一百來人討回公道,她不去不怨兇手反倒記恨上郡主,這……這也太荒唐了!”
即便這番話是他根據實際的推測從他嘴裡說出來的,江聰仍舊覺得匪夷所思,以至於沒有注意到自己對明姝的稱呼上改變。
眾人聽了不由替郡主鳴不平——這就不是恩將仇報麼!
君子箋感受到他人激憤的情緒,垂眸看了看勉強直坐起來的少女,白得近乎透明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她好像一點都不生氣,或者說她早就料到了這一點,所以才無動於衷?
可有誰在面對自己拿命去救的人反戈一擊時真的無動於衷?
噙著笑意的鳳眸漸漸冷卻,清亮的聲音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人在遭逢大變後很容易絕望、墮落甚至尋死。這時,真相對他們而言不一定是最重要的,因為事情已經無法挽回補救了,他們需要的是一個確切目標振作起來,支撐他們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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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不大明白他為何突然說起這個,但君臺主正經起來的模樣太罕見了,不由地教人側耳傾聽。
就連月九齡都忍不住抬眸,君子箋對上她那雙透澈的桃花眸,定定地說:
“郡主是查清了真相也把兇手抓到,但兇手卻都還沒得到應有的懲罰就死了。深受其害的人心懷滿腔不甘、憤怒、怨恨,對著死人發洩?”
他頓了一下,但也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不足以眾人反應過來作答,而他也不在意,自顧自回答:
“不夠。無知無覺的死人連開口求饒都做不到,而自己最在乎的人再也回不來了,這怎麼能夠呢?這怎麼能解恨?怎麼能就這麼算了!”
君子箋從來都是玩世不恭的,語氣總是輕佻嬉笑的,好像什麼話到他嘴裡都能變個顏色,什麼難事到了他那裡不算事兒。
可他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卻跟變了個人似的,不再是那個逮誰撩誰的君臺主,而是一個心懷大仇不得報的亡命之徒,乖張暴戾,甚至連眼神都變得陰鷙,令人毛骨悚然。
站在月九齡身旁的小蓁不由地打了個冷顫,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其他人也均屏住了呼吸,警惕地看著君子箋,好像他下一刻就會拔劍刺入誰的心口上。
“子箋,”戚霖忽而開口,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冷淡,聲音卻依舊是溫潤的,“你嚇到小姑娘了。”
聽到好友聲音的君子箋抬眸,看到戚霖眼裡的冷色,眨了眨眼。
隨即露出個恍然大悟的神情,狹長的鳳眸重新染上玩味,衝著臉色煞白的小蓁拋去一個眼色,笑著說:
“抱歉,最近:()法醫小狂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