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九齡感受到灼熱的溫度,抬眸對上他眼中的痛楚,心頭一軟,將手指伸長插入他的指縫,嚴絲合縫地扣在了一起,“你以為我在傷心?因為生父在明知鄭競想要我的命的情況下還與之為伍?”
顧墨玧沒有回答,只是怔怔地看著她,加重了手中緊握的力度。
他雖然雙親早逝,但是在父母的呵護下長大的,父母對他愛得深沉,甚至不惜性命也要護他周全,所以他無法想象生父在得知自己有生命危險不僅沒有保護,反而還站在兇手那邊是什麼感受。
他只知道,連他這個局外人聽了都起了殺心。
可月九齡非但沒有發怒,反而還衝他笑了笑,柔聲告訴他,“我沒事。”
她不是在強顏歡笑,是發自內心:
“於我而言,他不是我父親,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我相信母親也是這麼想的,所以臨死也不想再見到他。”
葉碧雲說過,符沁去世之前放不下的,只有女兒。
看著月九齡滿不在乎的樣子,顧墨玧卻更心疼了。
天底下哪有小孩兒不渴望父母的疼愛?更何況她還是在月府那個不是人待的地方長大,在知道不待見她的月銘不是生父的時候有沒有鬆了口氣?有沒有對另一個人抱有期待?如今得出那人在知情的情況下對自己不擇手段,真的像她說的無所謂麼?
月九齡不知道顧墨玧那顆堅硬的心碎了一地,還在嚴謹地分析:
“確實沒有確鑿證據,但我想他既然能讓我們在鄭競那裡一無所獲,就不可能輕易留下痕跡。我那日該當面問的,或許他會以為我對他所圖謀的感興趣,知無不言。”
她有些懊悔當時沒能強忍不適套多點話了,也不知還有沒有機會再見一次。
月九齡沒得到顧墨玧點反應,偏頭問:
“怎麼唔……”
不料一張俊臉突然湊近,狠狠地含住她的唇,強勢又溫柔、細密又酥麻、窒息又著迷……
沒關係,阿齡,你有我,而我也只有你。
:()法醫小狂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