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的璧人與狸花貓,是一派歲月靜好的模樣。
中秋佳節。
南地有拜月的習俗,月九齡向來不管這些事,但如今府中大事有落影料理,小事則是由小蓁與桃紅安排,她除了偶爾替官府驗個屍查個案,倒也清閒。
這日天剛黑,院裡便忙活了起來。
她與顧墨玧就坐在院中看著下人們搬桌子、擺果子糕點,也要拜月——問便美其名曰“入鄉隨俗”。
其實就是沒了皇城的熱鬧,鳳城也不興放花燈,太無聊了,覺著沒有節日氣氛,這才折騰著也要學本地人拜月。
不過如今的日子確實悠閒平淡,怪不得他們想方設法地想要鬧一鬧。
葉碧雲也在一旁欣慰地看著,目光一轉,皺起眉擔心道:
“小蓁,你有身孕就別跟著忙活了,仔細磕著碰著。”
雖說府裡的人行事都穩重,但忙起來難免手忙腳亂。
“無妨的,走走也好。”小蓁在供桌上放下手中的梨子,讓葉碧雲放心。
她如今已有五個月的身孕,月九齡體諒她辛苦,很多事情都讓桃紅去做,只是突然閒下來她也坐不住。
月九齡看著肚子微微隆起的小蓁,想起當初第一次帶她去屍檢吐得的情形——那都是四五年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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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她便不由感嘆:
“等小蓁生了孩子,王府就要熱鬧起來了。”
顧墨玧聞言偏頭,伸手將她攬入懷中,低聲問:
“嗯,那王妃何時給我生個孩子?”
月九齡微怔,她方才只是隨口一說而已,並沒有羨慕的意思,但顧墨玧似乎誤解了。
其實她並不喜歡小孩兒,別看她事事周到,但其實怕麻煩得很,也覺得養育小孩兒是一件麻煩且重大的事。
她與顧墨玧雖成親有四五年,但聚少離多,比起孩子,她更想將全副心思都放在顧墨玧身上,畢竟某人偶爾半夜做夢還會叫“阿齡”驚醒呢。
平時他們也很少談及孩子的事,月九齡沒察覺,此刻聽他這麼說,怎麼似乎有點羨慕殘光要當父親的意思?
於是月九齡湊近他耳邊,也低聲說:
“那不得看王爺的表現?”
腰間的大手一收緊,氣息有些不穩,“王妃這是在質疑本王?”
月九齡挑眉:“不是麼?”
當晚,她深刻地體驗了一把挑釁王爺的後果。
來到南方後,月九齡唯一的擔憂就是那株墨梅會“水土不服”。
鳳城並非年年冬天都會下雪,若是墨梅花再也不開了,月九齡覺得這會是一件很遺憾的事。
顧墨玧比她要樂觀些,從前他是指望著每年生辰看墨梅花而活,可如今只要阿齡在他身邊他便能活,墨梅花能照常開當然好,若不能也沒關係,爹與娘若在天有靈,知他身邊有阿齡,也能瞑目了。
十一月初七已過,墨梅卻還不見動靜,月九齡找了鳳城所有園藝師傅來府上看,但都說不出個原因。
這也難怪,天下獨此一株的墨梅,縱使再見多識廣的花匠也從未接觸過,哪說得清是為何不開花了?
顧墨玧因此安慰了她好幾日,可月九齡仍不罷休,蒐羅了許多園藝書籍來看,還去找了老侯爺的舊物,看是否有當年栽培墨梅的記錄,好對症下藥。
那是老侯爺夫婦留給顧墨玧的念想,爹孃的屍骨埋在了西北,如今他們來到南地,什麼都沒帶,她不想連這點念想都沒了。
顧墨玧怎會不知她的用心,只是她並不擅花木培植,且這並非一朝一夕之事,這半個月來都埋頭鑽研此事。
藉著微弱燈光,他看到身旁沉睡的人兒眼下的青色都冒出來了,心中一軟,湊上去,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