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標的是“飾品”類別,但具體是什麼飾品,他還真不知道。
想起紅鳶方才頗有深意的眼神,他有些心虛地清了清嗓子,裝模作樣地伸手,“承讓承讓,郡主請。”
月九齡也想知道里面究竟是什麼東西,值近兩萬兩黃金,於是伸手開啟了鎖釦……
君子箋就站在她身側,盒子裡的東西氣一覽無餘,語氣不確定,“這是……花珀?”說完也不等回應,便自顧自地又道,“嘶,這琥珀裡的花怎麼瞧著有點眼熟啊?”
月九齡蹙了蹙眉,將盒中之物取出,這是一塊比成年人掌心還要大些的琥珀,呈水滴狀,色澤金黃,而被蜜色樹脂這包裹著的,是一朵如鮮血一般紅豔的花,花瓣花芯均無絲毫破損,彷彿在盛開的那一瞬間就被儲存下來。
戚霖也看清了這塊金珀裡的花,沉聲答:“地獄花。”
正在苦思冥想的君子箋聽見這三個字,猛然用手中紙扇敲了一下腦袋,欣喜道:
“哦對!紅色的,是地獄花!”
地獄花,就是紅色彼岸花。
月九齡翻看了這塊比想象中要薄的琥珀,然後抬眸看著身邊的男人,面無表情地問:
“君臺主,不打算給我一個解釋麼?”
君臺主的笑容驀地僵在臉上,忽然想起了什麼,“呃……郡主該不會以為這是我送的吧?你不能因為我曾送你一盞夕陽燈上面恰好也有地獄花,就認為這塊彼岸花珀也是出自我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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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臉上不曾變化的神情在說——難道不是麼?
君子箋說完發現連戚霖都臉上都寫著懷疑,一時哭笑不得:
“這,這就是巧合,真不是我!我要送禮當然是敲鑼打鼓送去月府了,否則禮豈不是白送了?更何況,故弄玄虛也不是在下的風格。”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自從月九齡被封郡主後,每日打著各種旗號想要見她的人絡繹不絕,都快要把月府的門檻給踏破了,就是為了能讓她在首輔或者皇后跟前為自己美言幾句。
她頓了一下,雖說君子箋這話有誇大的嫌疑,但也有點道理——這花孔雀顯擺慣了,從來不知道何為低調,而且要送她東西也沒必要繞這麼大的圈子,不能因為這塊琥珀裡的彼岸花就先入為主地懷疑他。
不過她還是沒忍住地懟了一句:
“君臺主平時故弄的玄虛還少麼?”
君子箋聽到她這麼說,鬆了一口氣,隨即又開始作妖了,雙手捂著自己的心口:
“哇,郡主這麼說奴家就好傷心了……”
還要學紅鳶自稱奴家,唯恐別人不知道他是紅鳶樓的“頭牌”麼?
身為侯爺忠誠擁護者的殘光怎麼能任由別的男人對郡主說這種曖昧不清的話,於是大聲地咳了咳:
“咳咳,既然是紅鳶樓收的錢,那應該知道買主身份吧?”
君子箋這次倒收得快,自顧自地坐下,慢悠悠地開啟紙扇,
“這位小兄弟一看就是涉世未深,在買賣中,從來都是隻認錢,不認人。”
這話不假,一行有一行的規矩,今日受邀的客人來自五湖四海,自然也有些身份尊貴,行蹤神秘之人,他們可以賣聚鳶臺一個面子齊聚在此,但聚鳶臺卻不能不顧隱私擅自暴露他們的身份。
沒得到答案的殘光“嘁”了一聲,小聲嘀咕,“見錢眼開。”
戚霖說出“地獄花”之後便沒有再開口,但目光一直停留在那塊琥珀上,這時他開口問月九齡能否讓他看看,月九齡覺得沒有什麼不能看的,便將手中之物遞給他。
“琥珀多產自西南或南蠻國,像這麼大且完整的彼岸花珀可不多見。”
戚霖一邊說,一邊用指腹摩挲了那塊光滑的金珀幾下,然後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