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羨喝感冒靈,白軒逸也要又是哄又是勸,還替他咂眼淚,勞碌半會才算把幼弟安撫下來。

晚上十一點過半,農村人都睡得比較早,前臺一個值班小妹也沒有。

何意羨胃疼不止,這地方想找個赤腳醫生,估計得走二里地。他決定採用粗暴的辦法,吃點東西,壓壓那一縮一縮痙攣的痛感。

打算去後廚找點饅頭稀飯,煮點開水泡麵也好呢?

卻漸漸聽有人聲。

四五個當地的村鎮幹部,正圍著大院裡的一張石桌把酒言歡。

瞭解一個地方最真實的風土人情,茶肆酒樓勾欄,真是誤打誤撞來對了地方。

聽起來開桌有一會了,有人就端杯子過來給馬立東敬酒,馬主任,你隨意我乾杯。

馬立東笑道,這可是“國窖”,你可別太隨意喲!

一位基層文聯女同志挽著馬主任的手,用她那甜蜜蜜的嗓音彙報苦澀澀的事實,說“大官”這一趟是不是帶了不少傢伙事來?像個巡撫!專程來算知縣的賬。我看他是他走了眼,還不知道誰是流水的兵,誰是世襲罔替的鐵帽子王呢?!

村幹部說,是哇,相對我們單位來說,那是相當於柬埔寨造航母了!但是隨他怎麼造,以前不也好多些……抓了,審了,又放了,都是有原因的!

馬主任點桌子:話密了啊!

另外一個貌似秘書的角色說,向馬主任學習,心態要穩,要平和,我們一輩子做不了大官,哈哈,我們就向上頭、跟省廳、黨中央寫大字吧,反正都是書寫人生。

馬主任的兩個兒子一個跑到美國開餐館,一個跑到澳大利亞刷盤子,孫子孫女也都相繼潤光。這位堅守愛土的空巢老人,嘴裡噴著白色帶有酒臭的哈氣,哼了一會。他這不是酒多了人眯了,是老奸巨猾,不表態實際上已經大表了態。

秘書道出他心中所想,知道北京來人的訊息以後,也是把我這個工人階級的肺都氣炸了。但是馬主任您心放肚子裡,黑的、白的,兩道,除非誰有把握把那個彭城村連根拔起,否則哪有人敢碰他們一根頭髮?就是和天作對,自找死路!而且,而且啊!橋溪那頭您也去過來來回回十幾次,大著眼珠子看到——真相會不會是,查貪汙的人,自己貪最大汙呢?

這些人肩並著肩手拉著手,講的小話聲音能大到那裡去?但好在鄉下寂靜,何意羨理解能力超群,硬是讓他背靠著紅瓦牆,將缺字漏句的完形填空,頗有所得地聽了十幾分鍾牆角。

後面的對話內容只可能更勁爆,更不足外人道,聽不到一絲毫,何意羨只能試著慢慢挪近一點。可是腳底下的乾草堆作響,驚醒了一條看門狗。

汪汪汪!它叫起來,接著那文聯婦女也跟著站起來嘶叫:有人!主任呀!怎麼會有人呀!

村幹部猱身奔來,誰知道數個高速移動的物體撞了過來!路燈暗得等於沒有,黑夜裡發出嘔嘔嗷嗷的吼聲的東西氣勢太足,萬馬奔騰,幾個大漢狂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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