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佔了孟翩翩的身子又怎樣?孟翩翩的死與天兒無關,為什麼要讓天兒繼承她的遺願?
陳子旭的心情越來越煩躁,陰暗的思想籠上心頭。他不想管什麼約定了。他要立刻見到他的天兒,他根本無法容忍繼續等待。
他想要的東西,從來就一定會得到!用盡一切手段也會得到!無論在他前面阻擋的是武道強者,還是自己尊崇的父皇,從沒有失敗過……
月與隨後趕來的夜候在門外心焦不已。月尚且還能猜到陳子旭的兩分心思,心裡明白為什麼他會非要自己待著。
但是,他也沒有料到陳子旭會呆這麼久,已經一個時辰了,還要等多久?夜已經等得急了,他的人不知道能托住暝叔幾時,他不能在這裡久留啊。
“主子……”
“滾!”
一聲怒吼驚住了門外的夜與月。淨房內水聲已停,從外面聽不到一點聲音。陳子旭的情緒幾乎達到了爆發的沸點。他利用僅存的理智將自己埋入水中。已經有些涼的水,有效的冷卻了他發狂的心思。讓他穩住了漸漸激動起來的情緒。
外面的二人等了一會兒,終究放心不下主子的安全。月又上前敲門,說道:“主子,您洗得太久了……”
裡面卻沒有任何迴音。又過了一會兒,方才傳出陳子旭略帶疲憊的聲音。
“準備衣物送進來吧。”
二人頓時欣喜不已。月趕忙拿起早就準備好的新衣,與夜一起推門而入。
“衣服放著,你們都出去。”陳子旭靠坐在浴桶裡,霧濛濛的水汽中,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
“主子……暝叔,快到了。”夜頓了頓,但還是說出口了。
陳子旭暗沉的眼神微凝,繼而目光銳利的掃向二人。
“我會怕他嗎?”聲音裡的邪魅,讓夜不禁抖了下。
“主子,皇上……”月儘量平靜的躬身說道,不敢去看陳子旭的視線。但他的話,還是止住了陳子旭即將發作的怒火。
陳子旭頹然靠回浴桶,閉起雙目靜靜養神。他現在的思緒太亂,打破了他二十二年來習慣的冷靜。只是上個床而已……為何心中會升起對天兒的愧疚?為何這種愧疚讓他的情緒幾近失控?
又過了一刻鐘之久,浴桶裡的水已經涼透了。陳子旭才終於自浴桶中跨出,任由月上前給他圍上浴巾擦拭。
他閉著雙目,緩聲道:“夜,說吧。”
“主子……魅,受了重傷。孟莊主的任務,被魃接了。”夜小心翼翼的說道,決定稟報完就趕緊離開。主子今天的心情,顯然不是很好……
魅完是魃麼?他的天祭會里出了叛徒嗎?還是……走漏了什麼風聲?什麼人,與孟翰有這麼不死不休的深仇大恨?非要用盡方法,讓會里最好的殺手來接?
“可有頭緒了?”他展開雙臂,任由月給他穿上中衣,努力忽視月的手在身上的觸感。月是男人,而且是跟了他許多年的人,是他最信任的人之一。為何他的碰觸也讓自己不安?
“尚無。”
“孟莊主的事……魃再失敗後,就推掉。另外,重新去探探這個的底細。”陳子旭說著,在夜眼前畫了一個符號。
“是。”夜躬躬身應道,隨即出了淨房。
淨房內,月沉默無聲的幫陳子旭穿著衣物。待他看到他脖子上擦破的痕跡後,眸光微閃。他抓著衣領的手指顫了顫,而後問道:“主子,要塗些藥嗎?”
陳子旭帶些恍惚的問道:“什麼?”
月看著他帶些迷糊的美眸,心跳微停。錯開眼神,他指了指傷處,又道:“背上也有幾處,塗些藥膏會好得快些。”
陳子旭用手摸了下脖頸,觸手火辣的痛感讓他皺了皺眉,但心情卻因那痛而舒服了一點。好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