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過你。”她說道,“我也是從白宮過來的,我叫琳達。特里普,你叫我琳達好啦。”
聽說她也是從白宮過來的,我那種好奇心便開始起作用了,至少,能在五角大樓遇到一個同樣是從白宮出來的人,對於我來說,的確是一件好事。我需要一些關係較密切的新同事,這對我以後在這裡工作,一定會有好處,我十分明確地相信這一點。
我們在走道上隨便地聊了幾句。
她告訴我,她的工作地點在樓下,她提議方便的時候,我們在一起喝杯咖啡,兩個來自白宮的人在一起聊聊天。
我答應了她的提議,但我並沒有那樣做,因為那時候我的情緒極度的低落,所有認識我的朋友都說我似乎是完全變了一個人,變得沉默、似乎是在封閉自己,她們認為以前那個活潑快樂的莫妮卡。萊溫斯基不見了。事實上也正是如此,我覺得我正在經歷一個非常的時候。
那時候,我的確是非常需要朋友,但並非一個我完全下了解的人。我需要向熟悉的朋友傾吐,但卻不會將我內心的秘密告訴任何不熟悉的人,因為我所佔有的秘密實在是太重大,如果這個秘密被一個不直得信任的人傳了出去,將會引起世界震動,甚至是引起一場巨大的混亂。特里普並非我的顧訴物件,只不過一個新同事而已。再說,我從來都沒有打算在五角大樓呆得太久,克林頓向我保證過,我很快就可以回到白宮,回到他的身邊去。所以,在五角大樓我並不需要一個可以經常坐在一起喝咖啡或者是經常通電話聊天的朋友。
我無心結交特里普,但她卻顯然有心結交我,而且,她懷有一種非常險惡的目的,這一點,我在當時是絕對不可能知道的。
記得是到五角大樓的第二週,具體的時間我現在已經無法記清了,斯塔爾先生並沒有去調查這件事,而特里普那時似乎也並沒有想到要將與我的交往記在她那本該死的筆記本上。那時,她顯然只是想接近一個來自白宮的人,好聽到一些道聽途說的訊息,而絕對沒有想到,她所遇到的,竟然是一個她絕對不可能料想的身懷巨大秘密的女人。那是工問休息的時候,我走進了五角大樓的休息室,見特里普獨自坐在一張桌子前,她也看到了我,並且立即向我招手。
後來我才知道,她是一個喜歡探聽他人隱私的可恥的傢伙,她一直都在注意著身邊的人。她的工作在樓下的地下室中,但你總能在五角大樓的其他地方見到她,因為她最喜歡的事情之一就是有事無事到處亂竄。跟她熟悉起來以後,我曾經問過她,她說那正是她的工作,她所在的那個部門,正是五角大樓的情報部門,早年,她就已經幹上了這件工作,現在仍然如此。
在此之前,我就曾認識一些搞秘密情報工作的人,那都是一些正直而且人格高興的人,我十分的敬佩他們。另一方面,我在五角大樓的這份工作,其實與秘密情報工作有著一定的聯絡,在我所要處理的來往信件之中,就有很大一部份是從一些秘密渠道而來的,與白宮以及五角大樓的情報部門有著非常緊密的聯絡。從某種意義上說,我也可以說是一個在秘密情報部門工作的人。正因為這此原因,我並沒有對特里普收集情報的興趣引起重視,我甚至覺得有一種理所當然的感覺,任何一個美國公民,為了國家的安全以及其他原因,都有責任和義務為國家收集各種情報,這就是我當時所想到的。
然而,我並沒有料到,特里普的興趣卻絕非限於是否威脅國家安全以及其他方面,更多的時候,她對人們的隱私有著極為濃厚的興趣。此時,她坐在五角大樓的咖啡廳中,實際上目光一直都在注意著每一個進出這裡的人,以及注意著人們之間的交談。這就是我一出現在這裡,便被她發現的原因。
我只不過想到這裡來坐片刻,稍稍休息一下,如果能有個人聊幾句,我想也不是一件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