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態也變得堅毅、果決與清晰,逝去了渾噩的一面,融匯出一股弒殺的浪潮、殺鬼子!
如果說以前的楊關是仇殺與情感寄託之人,一心殺鬼子與惦念那幾個人之外渾然不顧一切,單調而激情熱血的男人。
此刻全變了,變得心胸開闊,眼界迷茫,無比真實地融入到天地之間的真男人,感觸截然不同、包容一切,說不出的通透感受。
思慮萬千一念間,楊關強壓下來自傷口處的疼痛,側頭盯著十八號問道:“兄弟們怎麼樣?這是哪兒?”
教官說話了?十八號一愣,淚眼朦朧得看不清楚,他抬手摘下灰色而髒汙的軍帽,順手翻轉軍帽,用軍帽內測逝去一臉的淚痕。
看清楚了,教官盯著自己,那一雙眼神變得剛毅,眼皮顫痛卻沒有影響那神韻深邃的眸子,這是真的嗎?
他呆楞當場,嘴巴逐漸張大,半晌無言,驚喜得遍體輕顫,傻樂得忽略了一切。
杜鵑率先從驚喜中清醒過來,見十八號呆傻無言一把推開,醋意與喜極地湊到楊關的眼跟前,彼此的呼吸攪合在一起。
婦人喜極而泣,悄然地挪了挪位置,騰出位置讓二人接洽,坐在一旁靜靜地禱告,好了,謝天謝地,戰神又可以率領先遣隊殺鬼子……
十八號摔了一個四腳朝天,冷不丁地吸了一口沙塵,咳嗽著爬起來說道:“零號,我們還在臨淮關,兄弟們堅守了三天三夜……”
臨淮關,臨淮關,楊關清晰而又凌亂的思維迷茫起來,有糾結也有興奮,即模糊又期待。
耳畔的聲浪如潮,眼前的天空硝煙瀰漫,灰濛濛地一片,他果斷地甩開糾結說道:“丫頭,你閃開,讓他介紹軍情,大嬸,請幫我療傷!”
杜鵑驚喜而幽怨,依依不捨地挪開身子讓出治療位置,嘟嘴坐在一邊凝視著性情大變的情郎,他變了?
“,好,那您忍著點……”婦人驚訝地說道,忙不迭地為他揭下血染的紗布,消毒清理,更換紗布,熟練而悉心的包紮。
楊關疼痛得遍體微顫,一雙眼珠子淡定地盯著十八號問道:“說,事無鉅細,說戰局,言戰情,不要隱瞞任何細節?”
“是,情況是這樣的……”十八號爬到教官的右側,在他的耳畔敘述戰況。
戰局惡化,小鬼子已經徹底瘋了,從南線鐵路上運兵四個旅團,蚌埠方向兩個旅團,以及淮河北岸回援五個旅團向臨淮關合圍先遣隊。
集結了十二萬兵力圍困楊關,日軍是下了血本,拉開拼命的架勢,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楊關受困臨淮關鬧得沸沸揚揚,國人呼籲,國際關注,各方也都在行動。
延安聖地極力呼籲救援,聲稱楊關是抗戰的一面旗幟,是宰殺日軍的一把絕世利刃,不惜一切代價營救戰神。
蔣某人受到來自各個方面的譴責,急令張自忠將軍率部救援,匯合五十一軍從北線強攻日軍。
四十八軍與三十一軍迂迴定遠方向的日軍,從側翼威逼南線的日軍。
日軍分兵抵抗,殊死奮戰,分毫不讓,戰鬥已經打了三天三夜。
三日酣戰,戰局僵持不下。
期間日軍動用了日機再度襲擊先遣隊,但被南線的**調集高射炮予以阻擊,促使匱乏日機的日軍投鼠忌器。
而先遣隊依仗重炮對射程內的日軍予以雷霆打擊,摧毀了日軍無數重火力,迫使鬼子兵以血肉之軀對戰。
淮河北岸的先遣隊也打得也很艱辛,殊死抗戰,寸土不讓,人人帶著滿腔的仇恨死戰不退。
現如今,重炮陣地上什麼都不缺,唯獨缺水,士兵們的嗓子都快冒煙了,瀕臨絕境。
楊關聽得熱血上湧,仰臥起坐支起上半身,無視崩裂的傷口說道:“挖井取水,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