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苦。只有趙側妃忍不住上前,埋怨道:“我們才來,殿下便要走嗎?”話裡滿滿都是委屈。
楚豐只是笑著揉揉她的頭,話裡滿是寵溺:“是要我留下來跟你算算賬嗎?你自己說說你這些日子可闖了多少禍!”
趙側妃癟癟嘴,氣得丟開了他的袖子,楚豐也不計較扭頭便大步流星的走了,只是穿過院子時突兀的在王婉身邊停下,趙側妃一見王婉那副虛弱的樣子頓時就氣得牙癢癢。
“又在這裡裝可憐!有病不知道好好在屋裡待著,還來這裡做什麼!”
嫻側妃眉心顰蹙,冷道:“行了!你那點小動作當誰不知道是吧,她如今怎麼說也是你院子裡的人,也別做的太過了,真鬧到皇子妃那裡,誰也幫不了你。”
“知道了。”聞言,趙側妃才不情不願的低下頭去。
“這是怎麼了,病了?”楚豐難得的訝異一回,在他印象裡,王婉可不是嬌嬌弱弱照顧不好自己的人。
“見過殿下,讓殿下擔憂了。”王婉低頭行禮,她人倒不見輕減什麼,只是容顏憔悴了許多,黯淡的面色連粉都遮不住,眼裡也沒了往日的神采飛揚。
楚豐只看了看扶著王婉的梅香,梅香便介面道:“王姨娘半月前病了一場,近日來胃口又不好,是以身子虛弱了些。”
當日王婉回了小院後,一口氣怎麼都堵在胸口咽不下去,硬是把當日吃下去的飯菜給嘔了出來。而後更是食難下嚥、寢難安眠,第二日便稱病不去了,趙側妃面上雖沒為難,背地裡卻說王姨娘既是病著,飲食自要以清淡為主,一日便只是清粥小菜的供著。王婉心氣又高,心思又重,難免吃悶虧,結果便真嘔出病來了。
楚豐心下一想,自然明白。王婉也是個心思通透的,知道凡事只在他一句話間,眼裡酸澀水光盈盈,真真是楚楚可憐。
“既是如此,便好好養著吧,有什麼事只管和皇子妃說就是了。”
兔子逼急了還會咬人呢,何況他面前的可不是一隻多溫順的小白兔,張弛有道才好呢。
“是!謝殿下!”王婉見他鬆了口,心裡也長舒一口氣。
日常的問安之後,朱初珍難得的留下了三妃。
“趙側妃。”心裡本就有不好的預感,再聽見自己被點名,趙側妃心下忐忑,低頭應諾。
朱初珍不緊不慢的呡了口茶,臉上無喜無怒,聲音也毫無波瀾:“當初王姨娘過府,我想著孫側妃、嫻側妃院裡已經有人,你進府也快兩年了,處事雖不及她人穩妥,還是能叫我放心,就將王姨娘交給你了。現在想想,莫不是當日行事便有不妥,讓你心存不滿。”
“妾,妾豈敢?”縱使心存不滿又怎麼敢說出口,她素日裡扮的便是天真爛漫,心直口快的少女,平白來了個人來分她的寵愛,叫她如何甘心。那王婉若是個醜的、笨的也就罷了,偏偏又生的那樣的好模樣,善解人意,襯得她越發的蠢笨,像個跳樑小醜一般。
想到這裡,趙側妃難免委屈,眼裡泛起淚光,這麼厲害的人皇子妃為何偏要放在她院子裡,也不知是成心還是無意。
“娘娘,趙妹妹也是不敢負娘娘所託啊,王姨娘進府不久,言行舉止出了差錯,趙妹妹教訓提點下也是分內之事。”孫側妃笑道。
趙側妃雖是跪著,脊樑卻挺得筆直,朱初珍怎能不知她心中不服,她也不在意,只道:“孫側妃說的對,但意淫歸意淫,凡事總有個度。”
“是,妾知道了。”趙側妃低頭道,縱使心中暗恨也只能咬牙忍著。
朱初珍也不應,待她跪了好一會兒才漠然道:“嗯,無事便都回去吧。”
“是!妾身告退。”三人起身行禮應了,趙側妃出了門就像身後有什麼追趕著一樣,又怒又氣,腳步匆匆,反將孫側妃和嫻側妃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