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清白,否則食不知味、寢難安枕!陣亡在安邑城頭的亡靈更是死難瞑目!”高順語氣如鐵,凝聲問道。“敢問將軍,今日之戰明明破城在即,卻不知為何鳴金收兵?”
“這個~~”
呂布掠了同樣神色忐忑地成廉一眼,一時無言以對。
高順的神色逐漸變得清厲,沉聲道:“既無敵軍來援,也未遭遇變故。正是一鼓作氣斬將奪旗之時,為何反要鳴金收兵?”
張合的神色也驟然變得清冷起來,他心中也有同樣的困惑,白天明明破城在即,不知呂布為何要下令收兵?喪失了破城良機不說,還連累陷陣營在撤退地時候遭受了不必要的傷亡,此事委實令人遺憾。
見呂布無言以對,成廉只得硬著頭皮說道:“這個~~天色已晚、不宜再戰。是故將軍才下令鳴金收兵,以便將士們養足了體力與精神,待明日與賊軍決一死戰。”
“鏘~~”
刺耳的金屬磨擦聲中,高順緩緩拔出了佩劍,向成廉逼近一步,凝聲問道:“這麼說,是足下勸呂布將軍下令鳴金收兵的,是也不是?”
“你~~”成廉勃然失色,退下兩步道,“你想幹什麼?”
張合急上前阻住高順。勸道:“高順將軍,且不可衝動。”
“成廉!”高順冷森森地盯住成廉。凝聲道,“今日這筆血債,總有一日向你討回。”
“放肆!”呂布拍案而起,厲聲道,“高順,你這是想幹什麼?竟敢在本將軍面前舞刀動劍?簡直豈有此理!若再不知好歹,那就休怪本將軍不客氣了!”
“哼!”
高順悶哼一聲,拂袖而去。
張合急追出轅門之外,追上高順道:“高順將軍且留步。”
高順停步回頭,見是張合忙抱拳作揖道:“將軍有何見教?”
張合回頭往呂布呂軍大帳的方向看
,低聲道:“呂布心胸狹窄,不欲將軍成就大功,是金,此等小人不足與謀大事,縱然聯軍得以攻破安邑,早晚必被呂布所害,吾意率軍回,故而特來辭行,不知將軍有何打算?”
高順道:“張合將軍所言極是,呂布小人、不足與謀大事,再留於此徒增無謂傷亡耳,不如率軍返回採桑津,與周倉將軍匯合,然後回返河套,只可惜主公交待的使命,末將卻是無法完成了,唉~~”
……
涼州,涇水河邊。
馬躍、馬騰、賈詡正在數百精兵地護衛下肅立在河邊的一處小山坡上,遙望河對岸徐榮大營,但見敵營裡旌旗招展、戒備森嚴,探馬、斥侯遍佈軍營內外,不時有一隊隊地巡邏騎兵遊走在河灘曠野,防備可以稱得上是滴水不漏。
賈詡捋了捋柳須,喟然道:“徐榮背靠河灣紮營可以說是匠心獨具、深得兵法之精要,如此一來,左右兩翼及背後皆是河灘,無須擔心遭受我軍鐵騎地驟然襲擊,我軍如果選擇強攻,唯有從正面突破。”
馬騰的神色也顯出幾分凝重,沉聲道:“在正面,徐榮也同樣挖掘了縱橫錯亂、深淺不一的壕溝,我軍地騎兵根本就沒有用武之地!如果驅步卒揹負泥土填塞這些壕溝,又會遭受徐榮軍弓箭手的殺傷~~還真是棘手啊。”
馬躍神色陰沉,望著河水對岸的徐榮大營久久不語。
倏忽之間,馬躍回想起了以前在南陽、在穎川的時候,那時候自己麾下雖然兵少將寡,卻每每出奇制勝,戰勝了一個又一個不可戰勝的強敵,南陽太守秦、劉備、曹操、孫堅,乃至大漢最後地名將朱雋、皇甫嵩都先後敗於己手。
馬躍萬萬沒有想到,自己能夠打敗如此多的梟雄、名將。卻在涼州面對徐榮這等藉藉無名之輩時反而束手無策!可再轉念一相,馬躍也就釋然,當初在南陽、在疑川之時,他馬躍何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