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一看,只見不少文臣武將已經聚集在了王帳內,甚至還有人衣衫不整,此刻連連打著哈欠整理著自己的衣服。
“溫將軍,怎麼回事兒?怎麼這大營後方還吵吵鬧鬧的,前方卻安靜的不像話。”一名文臣無所謂的打了個哈欠,看著衝進來的溫君解問道。
溫君解此刻哪有功夫理會這些人,身為與王室關係最為親密的大臣,他心裡比誰都清楚,此刻保護好王上,才能保住自己在新羅的高貴地位,如果王上一旦有不測,自己就算是僥倖未死,也會被這些年嫉妒他的同僚們誣陷致死的。
歸根結底,這些年自己與王室更加親密的關係,已經讓大部分的同僚心生怨恨了,而不只是單單的不滿了,恐怕這次要是兵敗,自己都有可能招來滅頂之災的。
“王上,唐人從後方偷襲我大營,他們動用了重灌甲的騎兵部隊,以我們佈置的主要防禦面對柳京來看,後方部隊恐怕不是唐人之敵,王上,臣請您立刻率領親兵從側翼撤退,臣留下來抵禦唐軍,與唐軍周旋。”溫君解都顧不得行禮,快走兩步,上前說道。
金法敏聽著語氣焦急的溫君解的話,依然是不緊不慢的任由身邊的幾個宮女幫著他更衣,當著眾臣得面,還時不時把自己的魔抓伸向那宮女豐滿的胸前,或者是在手垂下時,便在宮女挺翹的豐 臀之上輕輕拍上一巴掌。
“你現在快去拒敵,我跟他們收拾好了就走,七萬人難道還扛不住一半個時辰?”一臉鬍鬚的金法敏,雖然才三十多歲,長得人高馬大,但這幾年因為溫君解幫他操持國事,讓他漸漸懈怠了對政事的關心,如今肥胖的如同狗熊一般,一轉身全身的肉彷彿都在跟著顫抖。
“王上,唐軍兵行險招,他們從後方突襲而來,顯然就是衝您過來的,那高句麗如今被大唐皇帝佔據,顯然他們還有更大的野心,當務之急,您務必現在讓臣送您從側翼撤退。”溫君解快六十歲的人了,輔佐了兩代王上了。
要不是當初太任由王上胡來,自己又承擔了太多的國事,當年那個一心想要振興新羅的王上也不會消失的無影無蹤,變成現在這麼一個眼中只有美人與美酒的王上。
“哎呀呀,本王知道了,沒看見正在穿衣服嗎,你快去處理戰事吧,儘量不要讓唐人突過來,本王收拾完了自會離開。新羅、百濟大軍七萬人,他們不過兩萬人,總不可能不到一個時辰你們都撐不住吧?快去吧快去吧。”金法敏看著自己肥厚的小腹,在宮女彎下腰後,正好對著那豐 臀,於是便兩手扶著那豐 臀,開始隔衣調戲、用小腹碰撞著人家的豐 臀。
“來人!立刻護送王上從側翼撤退。”溫君解能夠走到今天,擁有如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如果只是一味聽從王上的話,恐怕他也不會有今天這麼多恨他不死的同僚。
溫君解話音剛落,便從門口衝進來好幾個兵士,在溫君解命令、叮囑一番後,便留在原地,時刻準備護送金法敏撤退。
溫君解看著還扶著宮女豐 臀的金法敏,無奈的嘆口氣、一跺腳便匆匆走出了帳篷,在副將的報告下,臉色顯得更加蒼白!
唐人太陰險了!竟然從兩頂王帳之間衝了進來,看著眼前用來瞭望的高臺,溫君解二話不說,在兵士還來不及扶住他時,便手腳並用的爬了上去。
黎明前的時刻是一天之中最為黑暗的時刻,但同樣是過的最快的時刻,當溫君解爬上瞭望的高臺時,天色已經灰濛濛的亮了起來,而他從高處瞭望著遠方,心也是一下子涼了半截。
眼前的景象恐怕是他這輩子都沒有見過的景象,由於戰力懸殊過大,加上乃是唐軍那寶貴的重騎兵衝鋒,此時在那遠方,就像是一條寬大的河面上,航行著一艘巨大的船隻。
唐人的重騎兵就像那大船一般,隨著船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