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新華本來注意力是在魏濤身上,聽到呼喊自己的聲音,這才看到朱峰:“誒呦,峰哥,你這是快到日子了?給轉這邊了?”
朱峰看了看兩人:“怎麼?你們倆?”
喬新華看了一眼包紮後也顯得很狼狽的魏濤,苦笑一聲:“魏總,什麼也不說了,這件事了了,我絕不會再出現在手機市場。”
魏濤點點頭:“喬老闆誠信,事了了。”
朱峰是一臉好奇,拉著喬新華過來詢問,他現在對身邊這個年輕人更好奇了,剛開始還以為是哪個大人物家的孩子,犯了一些錯誤進來別挨欺負了被叮囑照顧一下,可看現在這意思,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喬新華苦笑搖頭,簡單講述了一下,這也沒什麼可隱瞞的,這面兒栽的一點不磕磣,少年好漢,沒得說。剛才進來之前,他心裡還有不甘,覺得你有衙門口這麼強的能量,何必跟我們動手,既然動手了又為什麼安排這個,怎麼地,是要往死了欺負唄。
進到監內,看到魏濤,他心裡那點怨氣不甘散去了,雖說依舊不知道怎麼回事,可這潛移默化的‘公平’對待,他是沒什麼可說的。我們進來了,他也在這裡。
兩個人打十五個,這是新聞。
朱峰側重點則是曹副職和那兩個-槍-手,再看魏濤,那狼狽樣子下,不可笑了,這是個狠人。長江後浪推前浪,朱峰不比喬新華,他一直在城北的重工業廠礦區域和更外側的郊區城鄉結合帶活動,前幾年就看到了一幫十七八歲的小年輕動起手來不管不顧,也意識到了,看著好欺負的生瓜蛋子,別給他們失去理智不管不顧的時候,那幫小傢伙,下手絕對沒個輕重。
晚餐,清水白菜一勺,饅頭兩個。
那清湯寡水的樣子,說是水煮白菜放點鹹鹽是一點毛病沒有,饅頭也不是看著有食慾的軟乎乎雪花大饅頭。
“魏濤,朱峰,出來。”
小灶,一盤醬牛肉,一隻燒雞。
當然不止他們兩個,還有一些人,花錢買小灶。按照朱峰的說法,有些像是他這樣的,沒錢;有些是故意讓其受些教訓的,不讓你花錢買舒坦。
但即便是花錢買舒坦的,伙食也沒到這程度。
魏濤肚子裡不缺油水,但也沒收著,兩個人將這些東西都吃了,一人還吃了四個饅頭。
打著飽嗝,章澤又來了,兜裡摸出煙來,給兩人一人一支,還對魏濤說:“什麼時候想抽了,喊一聲。”
魏濤點頭。
朱峰是左看一眼右看一眼,到也沒多話,他是看出來了,這位小爺,純粹是進來受教育了,只要服軟,馬上就能出去,估計外面有人等著他服軟呢,結果他也剛硬,就不說。
晃晃頭,犯得上犯不上啊?抽支菸,舒舒服服,吃頓飽飯,肚子裡油水有了,回去之後好好‘撇個條’(大號),咱也享受享受肚子有油水的疏通感覺。
回來之後,兩人那份沒有人動,朱峰分給了擁護自己的人。
七點,電視開了,沒有選擇臺的機會,一套,新聞,天氣預報,焦點訪談,八點開始兩集電視劇,九點半,電視關閉。
關燈,睡覺。
不允許被子矇頭。
魏濤跟喬新華沒有任何交流,雙方都沒有繼續爭鬥下去的跡象,各自安好的感覺。
新褥子,下面的就褥子沒收,兩層,可到了晚上,依舊感覺到陣陣陰冷,將被子裹在身上,等於身下又加了一層,剛開始還好,半夜醒來後,還是感覺身體涼颼颼的。
放屁磨牙打呼嚕,臭腳臭胳肢窩,虧得這屋裡氣味還有廁所,使得臭腳之類的,並不具備‘生化’殺傷力。
剛開始因為身體疼痛以及一些擔心被迫害的想法,魏濤先是聽著一些人講的葷段子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