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門口,誰都認識他,見到誰都能揚下頭抬下手,一些老實巴交的學生,肯定是繞著他們走。一些在學校內自覺玩得好的,會主動湊過來,別沒的事,聊兩句,扯兩句閒篇,讓自己的同學看到,會覺得有裡有面,自己跟社會人也認識,你們最好敬著點我,平時見到我客氣點,別跟我在學校內炸刺。
有些人,是糾纏女學生,交個朋友,然後處個物件,兜裡都沒有幾十塊錢,只想著給青春躁動做一個解釋,卻沒想過自己能給對方什麼,或許,自覺有面子,跟我處物件,在學校裡沒人敢欺負你?
有些人,單純就是享受自己特立獨行不必遵守學校規則之後,出現在這裡滿足一下耀武揚威的心理,看看,我們一樣,我們也不一樣,我可以不穿校服,不用學習,可以抽菸,可以染頭,可以留長髮。
當然,一直以來,就少不了‘借錢’的環節。
倒也不至於直接上手搶,但會透過校內一些學生,認識一些學生,然後,吃個飯,買點遊戲幣,交個上網網費,多了少了的,你裝作不知的一直借,碰到還有最後一點臉皮的,會笑著對你,但這借出去的錢你不要想會要回來;如果你不裝傻,又碰到不要臉的,那就直接跟你要了,不管你是跟別人借,還是從家裡拿,亦或是省掉午飯錢,他們不管,還會威脅你,以打你放學堵你為要挾,讓你不敢將這種事跟家長和老師說。
實際上,這類人也就是在十八九歲前的年紀,才會做類似的事情,稍微大點,真正學手藝或是上班步入社會了,對這樣的‘威風’也就不感興趣了,由下一批的年輕人接手屬於他們的位置,繼續享受在這很小範圍內當‘大人物’的樂趣。
假期只放了十天假提前開學,晚上上課到很晚,前兩年還只是高三的待遇,這一屆的高二,也加入到了‘捲起來’的倒黴學習生活中,一個個苦不堪言,這到也讓僥倖躲過一劫的高三學生,對於當前的苦難生活,少了幾分哀怨,多了幾分慶幸。
虧得我早上學了,不然從高二就要如此痛苦。
魏濤的車子停在了學校門口的路旁,魏濤看著站在校門口附近的一夥人,這非主流的頭型太耽誤事了,只是面熟的都認不出來。
魏濤下車,向著這幫人走過來。
“呦,濤哥!”有人認出了魏濤,這安順街濤哥,那絕對狠人,以前是聽說,最近這小一年,當手機更普遍的開始被學生擁有,濤哥在手機一條街混的更牛這條訊息,就不再是傳聞了。
加之有幾個在附近玩的小年輕,這兩年沒有在高中畢業的一些差生,有幾個跑到手機一條街去學手藝了,也有幾個嚮往著江湖生活,跑去跟濤哥混了。等到他們有休息的時候,回到學校附近,關於濤哥如今多牛的各路訊息,絕對是最好的聊天扯閒篇話題。
那場松江劇場後院的戰鬥,如今已經被神化了,談論濤哥和大春哥多狠的同時,一些人小範圍的,低語以這是秘密的方式,互相傳話:“知道嗎,那天實際動這個了……”
用手做出的姿勢,任誰都明白是什麼東西,那一個個的眼神裡,都是嚮往,都是崇拜,絲毫沒有這是錯誤示範的概念。
“呀,是你啊,這換個頭型,我還沒認出來。”跟曹曦雨李東一屆的肄業生,如今接班前輩們的傳統,繼續守在學校門口當大哥。
魏濤掏出華子,這幫小年輕也就是碰到某個有錢學生,在家裡偷父親的好煙出來,才能享受一下,平時三四塊錢的煙為主,偶爾弄個五塊七塊的,得稀罕的抽,真要是揣個十塊錢的煙,那必須拿煙的時候,煙盒得在手裡出現,點菸的時候,煙盒手裡拿著幫著擋風,讓人都看到他帥氣的點菸姿勢,也看到他抽的是十塊錢的好煙。
魏濤將半盒煙扔給對方,示意他給這幫小兄弟發一發,然後在對方給自己點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