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讓出半條通道等她進房。
皇甫求救地看著穆夫人,穆夫人卻一心只擔憂著自己的兒子,“皇甫大夫,您去看看吧,無疾看起來好像又不太舒服了,拜託您……”
“真的是別人的孩子死不完……”皇甫咕噥。
“冬桃,添壺茶水進來。”穆無疾擺出一副準備和皇甫喝茶閒嗑瓜子的姿態。
被點名的小婢福身後馬上去辦,不一會兒茶水送來,遞到皇甫手裡。
“喂,為什麼給我……”
“反正大夫您要和少爺長談嘛,順手。”小婢笑得甜美可人。
順你個鳥蛋從樹上摔下來全破光光啦!
穆府裡就沒有半個人跳出來仗義執言嗎?!
沒有,半個都沒有。
好,真好,真要讓她去送死。
談就談,哼,她天不怕地不怕,會怕區區一個病弱鬼?!她一根指頭都能撂倒他!
皇甫深深吸氣,將勇氣吸得飽飽,邁步走到穆無疾面前停住,然後又用力再多吸兩口氣,跨過高高的門檻進到屋內,聽見身後的他笑著對穆府上下輕道“大家都早歇吧”之後,綬緩掩上房門。
“坐。”他接過她手捧的溫茶。
她狐疑打量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你……沒事了?”
“我應該有什麼事嗎?”他凝眸覷她,嗓音沉啞。
“你不是喝下一整碗的……春藥嗎?”自制力這麼好嗎?還是真的拿些水淋淋就能抵抗藥性?她還記得以前和弟捉了姑丈養的愛犬來試春藥,結果害那條狗去姦淫滿山滿谷的活生物,連老虎也不放過,差點被老虎啃得連骨頭都不剩,沒道理用在穆無疾身上就效用奇差,但是……他看起來一點也不像被下過藥的人,只是臉色鮮紅了點。
難道平時喝藥喝太多,喝出了抗藥性?
穆無疾替兩人斟茶,動作雖然有些僵硬但仍不失他向來的溫文儒雅,倒完茶,他在她對面坐下。
“很好,你自己先開了口,這就是我想和你討論的事——請先給我一個理由,為什麼對我下藥?”真難為他還能維持有禮的好口氣。
“受你孃的拜託。”她馬上將始作俑者抖出來,這種時候甭提義氣——反正大家遇到事情也是推她出來死,哼,義氣這兩個字,大家都學過,但沒有人學得好。
“我一點也不曾懷疑過是第二個人。我問的是你,為什麼對我下藥?”
“我也說了,受你孃的拜託。”
“就因為她拜託你,你就出賣我?”
“出賣?我這不叫出賣,我只是達成一個可憐孃親想抱孫子的心願。”
“你還敢理直氣壯?不顧我的意願,隨便找個姑娘就想逼我就範,生米煮成熟飯之後我就只能任憑宰割,虧你我交情還比你與我娘好,這還不叫出賣?”穆無疾加重語氣,聽得出他的動怒。
“好啦好啦好啦,我承認沒先問問你的意見是有一點過分啦,可是問了你也沒有用呀,你娘說你根本就不當回事,要是你別讓你娘這麼擔心,她也不會病急亂投醫找我一塊出主意呀!”她還是有她的歪理。
“我記得我告訴過你我不願成親的理由!”他一拳重重敲在桌上,震出了杯子裡的茶水。
“我也記得我拍胸脯向你保證過我不會讓你的媳婦兒太快成為寡婦。”皇甫頂回去。
“如果你做不到呢?如果我仍是死了呢?你還不是拍拍屁股走人,留下的攔攤子誰來收拾?你嗎?!”
她被他逼問到只能縮縮肩,一時語塞,因為她真的沒想到這一層,沒想到若穆無疾死去的話……
她對自己的醫術有自信,但是天底下沒有絕對能救活人的醫者,連她老爹也沒有十成十的把握。
“你什麼後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