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打掃不就行了?不就這麼簡單嘛!這不就是你的工作嗎?你的工作不是一天到晚光坐在那裡!但是你卻擺出那麼一副態度,好像說話的我是壞人一樣。
被害妄想症,自以為是,翫忽職守。
是啊,我是委婉地指出來了,那之後我們見面連頭也不點了,真是個過分的人。
明明什麼正事都沒幹。
這個男人也是——肯定也是當作沒看見給放進來的。
從來不為住戶考慮。
“我沒法租的吧。”渡來說道。
“什麼?”
“管理員和我說過了,這棟樓只住女的。”
“你和那個管理員說過話了?”
“說過啊。”渡來理所當然地說。
“說了什麼?”
“沒什麼,那個人不是挺像門衛嗎?直接進來要是被攔住就不好了,而且我也想先向管理員打聽打聽。”
和管理員說過話啊。
“打聽?打聽什麼?”
“打聽什麼?剛剛不是說了,我向管理員打聽亞佐美的事啊。”
為什麼?為什麼向那個人打聽?
那個人哪裡知道住戶的事?
那個人……
“為什麼向管理員打聽?”
“因為我覺得做管理員的應該對住戶的情況很瞭解啊。”
“那個人不知道吧?我看他連我的名字都不知道吧!不過,如果是亞佐美……對,那個人也被警察問得煩死了,電視裡也播了新聞,至少名字的話還是記住了吧。”
等人死了以後才記住也太晚了,不過比起這個,關鍵是……
“為什麼……要打聽亞佐美的事?”
“哦,因為我不太瞭解亞佐美,所以想打聽打聽,不過那個管理員也好像不太瞭解啊。”渡來露出失望的表情。
“我說了他不知道吧。”
“是嗎?籤合同時沒有了解個人資訊嗎?”
“合同是和物業公司籤的,那個人只是物業公司僱來的一條看門狗而已。不,還不如呢,狗的話還會叫……話說回來……”
是誰?這傢伙是誰?
一直盯著腳說話的我抬起了頭。
“是嗎,這樣啊。”渡來說道,“原來是僱來的啊。也是,那個人好像被警察訓得夠嗆,警戒心超強的。還說捱了公司上頭的人不少罵,鬱悶得很,好像還差點被開掉了。”
那當然。
因為——鹿島亞佐美,被殺了啊。
因為有住戶被人殺死了啊。
不是遇到上門強賣東西的,也不是遭小偷了,那個沒用的管理員可是把兇手給放進來了啊!
這可不是保安工作到不到位的問題了,簡直是太不像話了。只能說,丟臉丟大了。
沒發現任何從陽臺或窗戶非法入侵的痕跡,也就是說,兇手肯定就是在那個老頭的眼皮底下大搖大擺地走進來的——肯定是這樣。
儘管如此,那老頭別說兇手的長相身材了,就連有人進來的印象都沒有,也就是說完全沒有形跡可疑的訪客的任何記憶。
真是拜他所賜,在警察剛開始調查時,首先被懷疑的就是住在這棟樓裡的人——也就是我們,簡直就是被他害苦了。
不過,當他們查出案發前後有上門推銷醬菜的、銷售公墓的、兩家快遞公司的快遞員陸續來過之後,調查形勢便發生了360度大轉變,因為他們發現管理員的證詞根本就不能當回事。
送快遞的也就算了,推銷醬菜的一般都穿有印著店鋪大字的誇張衣服,不知道有多顯眼。就那樣也沒印象,真讓人懷疑那老頭當時真在那裡。
這個老得快踏進棺材的管理員連檢查人員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