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嘆氣道:“小貓兒,你就不能跟我說說話嗎?你瞧我連這麼有趣的段子都與你說了,你就不能對我寬容一些嗎?”
聽了這話,荊淼不由微微一怔,故作吃驚道:“師尊,你怎麼來了!”
“小貓兒後會有期再也不見!!!”
餘音尤還留在空中,段春浮與他的食盒軟墊已經沒了蹤影,縱是見慣了,荊淼還是不由為這樣的速度吃上一驚。其實這把戲他與段春浮已經玩過多次了,段春浮每次都會中招,按他的話來講就是:寧肯丟臉,不敢丟命。
荊淼不由搖頭笑了笑,自覺能省下一個安靜的下午,不料……
“你怎麼知道我來了。”
謝道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高高大大的陰影落下,荊淼看著那抹再熟悉不過的雲紋藍袍,一下子僵住了。
夭壽,段春浮居然說中了!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的自我吐槽:
把師徒比夫妻,當然很尷尬了!
人物有話要說:
段春浮:都告訴過你了,夜路走多了總會遇見鬼的!
第7章 愛美之心
“師尊怎麼來了?”
荊淼趕忙站起來,恭敬低頭道,“徒兒方才是在與段師兄玩笑呢。”
“哦。”謝道也並未追究,他性情豁達淡漠,許多時候並不刻意追根究底,既然荊淼說了,就當是如此了。謝道高瘦,站在荊淼這個少年面前,自有說不出的高大,便伸手來輕輕撫了撫他的頭頂,淡淡道:“你心肺實在過於虛弱,我於醫術並無認知,不過還認得幾味溫養藥草。”
謝道從袖中取出一株夜霜草,他五指如蔥,拈著碧翠藥草,顯得格外好看,“你服了吧。”
荊淼看了看,只有一株,想來煮是不可能了,便從謝道手中取過夜霜草塞進嘴裡,夜霜草性寒,入口便化,苦不苦,甘不甘,吞下去只覺渾身發涼,像是從雪水裡打滾而出一樣。
然而不時隱隱作痛的心肺,不知是否是錯覺,確實緩和了些許。
謝道只是站著靜靜觀望,他看了看荊淼眉毛烏睫上均掛滿了寒霜,這才伸出手去,按在荊淼肩頭傳入靈力。荊淼只覺一股浩然靈力自左肩匯入身體,所過之處具是暖洋洋的,與其相比,他自己修煉數年的那些靈氣,倒比針尖還細。
他們師徒之間平日雖不怎麼多見往來,感情倒是不差,只是謝道修道多年,早就修得面冷心淡,加之不諳世事,對俗事多有不解。段春浮就曾與荊淼提過,整座紫雲峰只丟他一個小小孩童自己生活,平日燒飯挑水也就罷了,連個說話的人也沒有,未免也過於艱難了些。
那會兒荊淼還要踩在椅子上用兩隻手拿著菜刀切菜,聽了便微微一笑,他到底裡頭是個成年人,一個人過慣了,並不以為苦,自然也不像是尋常孩子一般,寂寞便要哭,艱難便覺氣餒。而謝道自己小時未曾叫人照顧,加上他生性勤奮,俗事全然不懂,只當全天下的孩子都如自己或是荊淼一般,能夠自食其力,未免於這一部分就疏於照顧了。
好在荊淼也不願被人當做稚童哄勸疼寵,謝道如此教法,反倒令他更覺尊重敬愛。
段春浮也只能嘆他們師徒倆都是怪胎,真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這是謝道第一次收徒,其餘四峰峰主與掌門自然也多有關注,必要時為謝道好好照顧徒弟的準備都已經做好了。沒料到荊淼這般自強自立,雖然資質不佳,品性卻是出挑,真是什麼師父收了個什麼徒弟。
天資過人卻不諳世事的謝道配個資質不佳卻寡言自立的荊淼,方方面面倒也也算是絕配了,掌門等人見他們相處良好,便也就不再多管了。
到時要是真出了什麼事,他們還是能幫上些忙的。
“勞煩師尊掛心了。”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