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了力讓她逃脫,苗芷晴右手剛掙脫,卻仍不安分,順勢反手抑住秦阮昕,左手又向如安腰間攻去,秦阮昕抬腿一擋,左手使了幾分力氣打在女子肩頭,逼的她後退幾分。
苗芷晴正又要上前,亦雨幾步奔過來,抓住苗芷晴手腕,生生抑制住她,苗芷晴掙脫不過,洩了氣,一雙靈眸裡全是不甘和焦急。
身後是楚君亦清冷的聲音,略微透著些責備語氣:“芷晴,別胡鬧。”
那女子卻不依不饒,非攔住秦阮昕的去路,急急道:“君亦,不是我胡鬧,這孩童身上有青芷。”一句話竟說得除這女子和秦阮昕之外的四人生生一驚。青芷為何物,秦阮昕不知,但身旁的如安身子輕輕地一抖,倒確象是被那女子說中了。
苗芷晴見幾人都不說話,從隨身藥包中掏出一味藥草,只見那藥草尖細葉子,葉子還是青綠模樣,根卻青黑,但那青黑顏色卻也在慢慢消退中。苗芷晴說道:“青芷可謂世間奇藥,光是它的藥味就能解毒,我恐識它不出,便常備這荀草在身邊,荀草含毒呈青黑色,青芷藥味即可解,解後便是這青綠模樣。君亦,這孩童身上確實有青芷,錯不得。”
苗芷晴一臉堅定模樣,目光復而落在如安身上,神色越來越肅冷,像是非得著青芷不可。秦阮昕將如安護在身上,冷然道:“有又如何,我們的東西,與你們有什麼關係?”
秦阮昕話語冷得很,讓苗芷晴突然似乎有些沒了底氣,她正了正身子,又道:“那姑娘說,怎麼樣才肯將青芷給我?”
如安聽聞,拽著秦阮昕衣袖的手又用力了幾分,秦阮昕右手搭上如安的肩,輕輕地拍了拍,輕柔地撫慰如安繃緊的神經,道:“對不住了,這生意,本姑娘不做。”說罷,牽著如安就要走。苗芷晴一見,立馬又攔上來,亦風亦雨此時竟也沒上前阻攔苗芷晴。
秦阮昕護著如安,與女子的招數糾纏在一起。苗芷晴的拳腳功夫也不過尋常,秦阮昕尚未用到五分力來對付。她也不想傷這女子,是故也不過是守主攻次,苗芷晴招招凌厲襲來,秦阮昕又招招巧妙化解,幾招後,苗芷晴便落入下風,秦阮昕一個側手雲遊,扼住苗芷晴左腕,從肩膀反過來,與右手扣在一起,又朝著苗芷晴膝蓋窩一踢,踢得她跪倒在地,再無招架之力。
秦阮昕看著不遠處靜立在一旁神情凜然的楚君亦,冷笑道:“楚公子對付救命恩人的方式真是特別,姑娘我佩服不已。”
楚君亦聽罷,卻不惱,神情依然平淡不已,說道:“是在下的過錯,姑娘請走吧。”
秦阮昕鬆開扼住苗芷晴的手,亦雨會意立馬上前攔住苗芷晴,苗芷晴還要掙扎,亦雨右手一扣,抵住她,歉道:“苗姑娘,對不住了。”
苗芷晴擺脫不了,焦急之色溢於言表:“姑娘,算我求你,我需要青芷治病……”
“芷晴,勿需強求。”楚君亦悠悠的聲音傳來,徑直打斷苗芷晴的話語。
其實一開始秦阮昕就猜到,這青芷是要給楚君亦治病的。楚君亦的病定是萬分難治,這青梔聽來也是難尋,否則這姑娘也不會這般無禮。只是,她看了一眼如安。如安左手拽著她衣袖,右手緊緊護住腰間的香包,珍視之色任誰都能看得出。這青芷,對如安也定是十分重要的。秦阮昕正了眉眼,說道:“芷晴姑娘請另尋吧。”說罷,便要牽了如安走。
苗芷晴抵不過亦風,狠狠跺了跺腳,無奈看著秦阮昕離去。
經得苗芷晴那麼一鬧,已經時近黃昏,卓城城門已經關上,秦阮昕無奈只能在卓城逗留一晚,如安也是一臉懊惱模樣,這小傢伙,好像卓城多麼留不得似的。
秦阮昕尋了一家普通客棧,要了一間房,如安睡覺不甚安分,一張沒長開的小臉,偏偏睡覺時滿是愁容,半夜會突然呢喃,手腳不老實得亂動,怕是在做惡夢。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