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的弟弟。然,一會他就收回了心下遺憾,沉聲道,“蕭鬱狂殺人如麻,無惡不作,連普通的百姓在他眼裡不滿意的都毫不留情,或殘殺殆盡,或一把火全燒了,玩弄他人,虧空國餉,大肆建造建築,為滿意他自己而不顧苦難的百姓,殺砸燒燬廟宇道壇,毀壞佛經道文,並將一律不還俗的僧人道者殺無赦,甚至將皇帝玩弄手掌,不歸還國璽,過多的干涉朝堂,將天下當做他的遊戲場,最後,有謀逆之心的攝政王,還願意在當攝政王了嗎。”
如此眾多令人髮指的罪行,每一條出來都是可以叫蕭鬱狂死無葬身之地的,而且還這麼多。可見為了扳倒蕭鬱狂,為了季畫之,為了天下蒼生,白九寒沒少在暗地裡收集訊息啊。
聽了這麼多自己哥哥的壞話,蕭曲丹依舊瀟灑悠閒,喝著小酒就好像在快活樓裡和美女們玩樂般,一點都沒有哥哥被說弟弟被氣的臉紅脖子粗的狀態。
他慢吞吞的點頭,醉眼朦朧的,“哦,大哥他這麼能作啊,真是不想活了。”晃了晃酒杯,好似拿不穩似的,“九寒不要著急,大哥這麼厲害,老頭一定會收了他的,打散他的魂魄,拆了他的骨頭,抽乾他的血液,砸碎他的腦袋,讓他永生永世不能輪迴,生生世世享受著昔日自己的罪過。”
蕭曲丹說著更狠的話,卻好像說的喝酒吃飯般淡然,渾然不覺他這樣和他的哥哥沒有什麼兩樣。
白九寒垂眸,很久後才道,“說出來就沒有怕過你去告密,只因你我之間不存在秘密,即使是恩人的關係,但在我心裡,你仍是白某少數的好友,無關你是否是蕭鬱狂的弟弟。”蕭曲丹眯起眼睛,笑的謙和。“今天蕭公子就回家了,蕭鬱狂如何,你大可以去看看,這天下,再也受不了如此折騰焚燬了。而如蕭公子所說的那樣,蕭鬱狂,白某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繞過他的。這天下,無辜的人,是時候讓蕭鬱狂為他的張狂付出代價了。”
白九寒語氣裡充滿了恨意,但卻只是針對罪大惡極的蕭鬱狂,想來這裡面的恨意有季畫之的死亡、季家人的滅門、季疏的痛苦隱忍、自己的傷痛,包括哀慟悲傷的天下蒼生。
這樣的人,會是個國之棟樑,皇帝百姓傾心的大將軍大豪傑,心有國家心憂國家心尤國家。若在太平盛世,這樣的人雖是平淡,卻是不可或缺的人物,而現在,更是關鍵之一。
半支撐著腦袋,蕭曲丹喝一口酒道,“歲月如梭,竟仍然沒有帶走九寒的怒氣,想來你們的隱居也沒有多久嘛。”白九寒看著他,“歲月如梭,卻帶走了他。唯此一件,足以讓白某身入紅塵,守護著畫之心中遺願。”
遙寄天涯,當初隱居的兩人坐落山林,閒散逍遙。一襲白衣的季畫之曾說,天之大,百姓為重,地之闊,社稷為輕。想學昔日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如今隱居山林,心中所念卻仍是天下蒼生。哈,若是能為眾生出力,此生當不負矣。
可惜,昔日的他沒有完成,便已然乘鶴西去,如今,只餘他一人獨守誓言浩願,穿梭於茫茫紅塵中了。
白九寒就是如此叫人放心,甘心將所有的一切留在他的身邊。心有國家,大丈夫矣。
蕭曲丹半闔著雙眼,注視著酒杯中自己的倒影,忽而淺笑。其實他還要謝謝蕭鬱狂,若不是他,白九寒不會出山尋仇人,更不會降他和季畫之的信念發揮出來。而他,也彷彿看見了心有國家的白九寒成為了一代人人稱頌,絲毫沒有墜落權利慾海的好忠臣。
當然,那位好忠臣可不是在蕭鬱狂帶領的皇朝下。
無視白九寒眼底一閃而過的悲傷,蕭曲丹輕笑出聲,“九寒,你是蕭某的恩人,無論何事,蕭某都會站在你這邊。”
“那這件事情呢。”白九寒一語打斷了蕭曲丹的述說。
蕭曲丹卻沒有生氣,略顯溫柔道,“蕭鬱狂雖是蕭某的哥哥,但若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