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裡滿是悵然和擔憂。
默繼續打坐,無聲無回答。
玉的手無意識的垂下,有些恍惚,“王爺的計劃就快成功了,而成功後的代價是不復存在,那到時候的我們又該何去何從。溯他…應該去完成王爺交代的任務,然後…再也不會回來了吧。”
默睜開雙眼,如古井般沉寂,“放手。”玉轉頭看向默,默也轉頭直視玉,道,“他有他自己的生活,他的世界裡不可能全部都圍繞著王爺,也不可能只有你一個人。人都要有選擇,溯他不過選擇了最適合自己的一條路去走下去罷了。”默很少說出這麼長的話,而且這話還是對著玉說的。可見他對玉的情……
只可惜,終是無情啊。
玉低垂著眼簾,許久後才開口,“放手,談何容易……”
默不再說話,玉也安靜的望著圓月,兩個人彷彿都沒有聽見不遠處房間裡的喘息聲。
而在蕭曲丹的房間裡,卻是另一種不同的風景。
房間裡有兩人,一個是喝著酒的蕭曲丹,另一個人則是受傷甦醒的…白九寒。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四章
蕭曲丹看著杯中倒影,微微眯起的雙眼。
白九寒和季疏做了什麼,他很清楚。為了季家那個老大,他大哥已經賠進去了,不但將一生送了進去,還要承受著莫大的仇恨和壓力,而白九寒和季疏這兩個人為了報仇,為了季畫之,竟然潛入殿御府,想要殺蕭鬱狂。一個不惜厚顏邀寵,一個隱藏身份,與季疏裝作互不相識,兩個人在府內各自為營,說的好聽點,兩個人雖互不干涉,但是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目標:報仇,要蕭鬱狂死。
為此,多大的苦難他們都可以隱忍下來,包括蕭鬱狂對季疏他做出那樣毫無人性、殘忍的摧殘;包括為了季畫之,白九寒失去了自由,失去了當初想要閒雲野鶴的心境,投靠皇帝,做了大將軍,一生都囚禁在沒有自由的皇宮裡,為天下蒼生效力。
“唉……”輕嘆一口氣,轉頭看著還在昏迷的白九寒,蕭曲丹回想之前看到的那一幕,滿目無奈。
在白九寒和季疏將季畫之帶走時,不光默看到了,他也看到了,只不過他和默一樣,只看卻不阻攔。看著他們兩個人小心翼翼的離開,將一切看著眼裡的他都險些笑出聲。不過,他沒有笑,而是緩慢的跟隨在後。
他不是去滅口的,只是去隨便看看。畢竟他和白九寒說好了,不會去管蕭鬱狂的事情,也不會插手他們的動作,甚至必要時他會親自動手。
在郊外的小房屋裡,他遠遠的看到了白九寒和季疏,他們好似在說著什麼,看氣氛很悲傷,隨後季疏一臉風輕雲淡,運氣輕功,瀟灑離去,留下的白九寒憂傷中欣喜,望著季畫之,一呆就是半天。隨後,突然冒出來的黑衣人,將房屋圍攻起來,看樣子是針對白九寒而來的。
蕭曲丹沒有動彈,他在一旁安靜的觀看,觀看最後將會出現何種局面。
不過,出乎他意料的是,白九寒從房屋裡出來後,大火瞬間從房屋裡衝出,他竟是直接燒了季畫之的屍體。隨後,白九寒與黑衣人打了起來。最愛的人在火中灰飛煙滅,白九寒與黑衣人在火海中互相殺伐,真不知道該說這種場面是瀟灑霸氣還是悲傷生無可戀。
總之,在黑衣人死絕後,他現身將受傷昏迷的白九寒帶回家。當然,白九寒的昏迷除了受傷,也有可能是受了打擊。
蕭曲丹裝耳聾,彷彿沒有聽見蕭鬱狂那邊少兒不宜的聲音,端著酒杯來到白九寒的身邊,看了半晌,輕聲道,“白公子裝睡也是美妙的,傷口都被壓的迸裂流血了,還可以絲毫不動,真是讓蕭某刮目相看啊。”
話音落,本昏迷的白九寒瞬間睜開眼睛,眼裡沒有半分迷糊,十分清醒,想必他已經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