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自從她懷孕滿三個月後,某位世子爺又折騰起來了。
首先,楚嘯天十分期盼她肚子裡能揣了兩隻包子,最好是一男一女的龍鳳胎。也不知道他為何對龍鳳胎如此執著,執著到為此都失去常識的地步,季淵徐和李嬤嬤都被他折騰得苦不堪言。
才三個月,季淵徐覺得他實在是沒法從摸脈摸出柳欣翎肚子裡到底有幾個包子,而且包子餡又是怎麼樣的。李嬤嬤也很苦惱,她也沒法從世子妃才三個月——只有微凸的肚皮上看出,肚皮到底是尖是圓,是男是女,能揣幾個娃。所以,兩人每天在世子爺的逼迫中,實在是苦逼得不行,只能告訴他,應該要等到五六月份的足頭時,估計才能看出來吧。
“五六月份的足頭?到底是五個月份還是六個月份?”楚嘯天不滿地問,他這一不滿的時候,橫眉豎眼,凶神惡煞,實在是夠兇惡,讓人都有些氣短,只能避其鋒芒。
“應該是六個月份吧。”李嬤嬤硬著頭皮說,扭過臉,內流滿面。她從來不知道自家世子爺還有這麼龜毛的一面,太兇殘了。
季淵徐為了自己以後的美好生活,無限將時間拉長了,“應該是到九個月的時候吧。”
楚嘯天面無表情地看他,看得某位太醫頭皮發麻時,方不屑道:“你丫的以為本世子是蠢的麼?幹嘛不說是十個月,生出來的時候就知道了?”
“……”
季淵徐啞然,他是很想這麼說,但怕這位兇殘的世子爺會讓他不好過,所以明智地沒吭聲。
其實,在某天早上,他去給孕婦請平安脈的時候,倒是問過楚嘯天,為何他一定執著於龍鳳胎。
季淵徐的話一出,作為孩子他孃的柳欣翎也同時望向某位世子爺。這也是她想知道的,總覺得這位世子爺為了龍鳳胎連智商都低了不少,常識更是直接沒了,讓她好奇得緊。
“自然是算命先生說的……”
楚嘯天這話一出口,季淵徐和柳欣翎都想對他翻白眼。柳欣翎對他這麼相信一個合算八字的算命先生的話已經無語了,遂問道:“夫君,我記得咱們的婚事是皇上指的,八字應該早就拿去白馬寺讓寺裡的高僧測的吧?你應該不會不知道還有這個規矩的吧?”而且,皇室中人的八字一般是讓白馬寺的僧侶測的,一般不會讓民間的算命先生測。所以,到底哪裡來的算命先生啊?
楚嘯天瞪了眼同樣睜大眼睛等著答案的某位太醫,答道:“那個……與白馬寺的無關,是我自己拿了我們倆人的八字去測的。嗯,就是他介紹給我的那個算命先生。”楚嘯天指向季淵徐,毫不猶豫地將某位二貨太醫給拉下水了。
“誒?我?”季淵徐指著自己,好生驚訝。
“對!淵徐,你不記得住在城三清巷的那個姓閻的算命先生啦?”楚嘯天瞥了他一眼,嘲諷地說:“當初還是你自己向我吹捧閻先生測字算命的本事天下獨步,讓我有什麼不解的事情就去找他。所以我這不是去找他測個八字了麼?”
季淵徐大吃一驚,眼睛瞪得溜圓,一副說不出話來的模樣。
柳欣翎發現他的異樣,雖然有些奇怪,但也沒有太在意,反而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某位裝作滿不在乎的世子爺,笑道:“為何你想拿咱們的八字去合呢?”
“因為……”楚嘯天窺了她一眼,對上她帶笑的水眸,不由得有些臉紅,然後將某位仍在發呆的太醫轟了出去後,方粗聲粗氣道:“我這不是想知道咱們會不會在一起嘛。後來閻先生說,咱們天生一對,會一直在一起的。”
楚嘯天小心地觀察她的表情,見她沒有懷疑什麼,方鬆了口氣。
他那時是有點傻,在知道自己即將要娶的女子是心心念唸了兩年的女子,自然有些患得患失,做盡了傻事。而且,他之所以這麼執著於龍鳳胎,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