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低眼瞄了眼跪在地上的霜降,冷譎的說道,“進來吧!”
霜降謝恩,跟著皇上進到懿德宮裡,還是在那個熟悉的房間,皇上端坐在那裡卻不見皇后的身影,霜降不敢站立進殿之後老老實實的跪下等候皇上發落。皇上把殿內伺候的人全都喊走,空曠的大殿中就只有他們兩人。
皇上悠閒自在的喝著茶,捧著一本書看似舒適的興味閱讀,完全把跪在下首處的霜降晾在一邊不聞不問,時間就這麼一點一點的流失去,霜降的心也一點一點的往下沉,聖意難測啊!她不知道該怎麼辦,是先表明自己的無辜還是先解釋剛才與黑衛交手純屬被逼無奈,但又怕自己先說話會讓皇上覺得自己膽大妄為,目無尊長,所以霜降跪在那裡不敢輕易動一動。
良久,御座上的人才是想到什麼似的幽幽說道:“你翅膀硬了,忘記自己的身份了是嗎?還真當自己是平王妃麼?嗯!”
皇上抬眼用一種很狠毒的目光看著霜降,霜降不用抬頭那道目光足以讓她膽戰心驚,她趕緊表明自己絕無她想,只是情勢所逼不得已而為之。
“好一個情勢危急不得已而為之!霜降你真的把朕當做是傻子嗎?嗯?難道你以為你有足夠的力量來反抗朕,別忘記了你就是一個卑賤的宮女、朕要殺你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當然朕不會殺你,朕會把你的過錯加諸在擎蒼的身上,讓他為你承擔後果!”
“皇上不要啊!”霜降失聲喊出來,抬眼望向皇上。皇上眼眸中那恨不得對她處之而後快的眼神遠不及聽到擎蒼受到傷害的懼意來得大,霜降跪在往前爬了幾步動咚咚咚給皇上磕了幾個響頭,帶著驚恐的顫音低低求饒,“皇上,這一切都是奴婢的錯不關祈王的事,求皇上不要牽連祈王,奴婢所做的事願意一力承擔。”
啪!皇上將手裡的書狠狠的扔向霜降,怒不可解的從御座上站起啦,雙目眥裂的怒吼:“你願意一力承擔?!你能承擔起梁國欲對我東越用兵的這個後果嗎?能夠承擔一方百姓的性命安危嗎?能夠承擔東越上下千萬士兵的身家性命嗎?嗯?霜降,朕且問你,你是不是有背叛之心?”
霜降大駭,驚詫得忘記合上嘴,目光中的害怕和膽顫是從未有過的,皇上大步走過來在霜降跪的地方蹲下,攫起她的下顎將霜降拉近距離,迫使她和皇上的目光緊緊對望,“你和梁國的那些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梁皇會派人來求親,你和程晉是否早已認識?說——”
“沒、沒有,皇上明鑑啊!奴婢絕沒有反叛之心,奴婢可以對天發誓若有一絲對不起東越的地方定叫奴婢身首異處不得好死!皇上,您要相信奴婢,這一切都是梁國的陰謀詭計!”霜降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感覺到害怕,從來沒有就算是當初定妃娘娘去世,她和擎蒼在宮中步步艱難還是身在利州面對強敵壓境的那種無助,都不及現在的害怕。
霜降身子一個勁的發抖,向來沉穩的她這個時候已經如同一般的女子那樣淚如雨下,她抖抖著聲音將她這些天思忖的事慢慢的說出來,當然這絕不是像皇上說的那樣是為自己開拓,她只是把實情說出來而已,包括在季州遇到的一切人和事,“皇上,奴婢、奴婢真的沒有與外地勾結。這真的是梁國的陰謀詭計,他們無非就是想使我們內亂他們好從中得利,誠如皇上所說梁國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他們對我東越的垂涎早已不是一日兩日了,早在利州之時便可窺其端倪,現在不過是接此事削弱皇上對平王的信任,他們才好伺機對季州、乃至東越發起進攻。”
霜降把梁國那些人的盤算說出來,皇上沉著一雙眼緊盯著霜降,擱在下顎上的手慢慢的移到霜降的咽喉部位,忽然一個猛地發力死死的掐住霜降的咽喉,“真沒想到你的口才如此出眾,霜降朕真的是小看你了,你以為你說的真會相信嗎?別忘了彭祉琿是朕安排在你身邊的,他的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