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的了。安姨娘,好,我記住你了。以後逢年過節我都打發人來給您老送禮。
說話間眾人已經進屋,依次落座。也都獻茶時,柳裴元方點頭笑道:“說的不錯。乖女兒,這可不是你任性的時候。峻熙啊,你要時刻注意雪濤的安全啊。她這性子——哎,我還真是不放心。這麼大個人了,當家理事殺伐決斷都不在話下,怎麼還跟個孩子似的下雨天還出去亂跑。”
此言一出,盧峻熙更不敢多說話了。當時柳雪濤跑還不是因為他鬧得?
不過這回柳雪濤卻沒有告狀,想來那些事兒她也不好意思跟她老爹說。
於是,柳雪濤悶聲答應著,盧峻熙卻暗笑著點頭。眾人都接了丫頭端上來的茶慢慢的品著。柳雪濤則暗暗地打量著這間雅緻的屋子。這屋子裡從古董珍玩屏風字畫到傢俱用品紗簾絲幔無不精巧細緻,連著吃茶用的茶具都是上等的紫砂茶具。可見柳雪濤出嫁前尚為閨閣女兒時是何等的幸福嬌貴。
片刻功夫,外邊有人回了一聲:二夫人到!
別人尤可,柳雪清和盧峻熙還在椅子上坐著,安氏卻不得不從椅子上站起來。
方氏帶著丫頭進來,先給柳裴元請安,安氏便上前含笑叫了一聲:姐姐。
柳雪濤方緩緩地站起來,微笑著叫了一聲:二孃。盧峻熙也只好隨著柳雪濤站起來,對著方氏微微低頭。
方氏便含笑上前,拉著柳雪濤的手說道:“日盼夜盼,終於把大小姐給盼回來了。姑爺也真是的,如今都在一個城裡住著,都不許咱們大小姐回孃家來住幾天。”說完,方氏又嗔怪的笑著瞥了盧峻熙一眼。
盧峻熙知道方氏的身份,雖然還是妾室,卻以主母的身份主理中饋。比不得安氏,依然只是個妾室。
所以他對她的說笑也只是回以淡淡的微笑,並不多說一個字。
柳裴元輕聲咳嗽了一下,打斷了方氏同柳雪濤的寒暄,因淡淡的問道:“前面都來了什麼客人?”
方氏忙轉身回道:“族中的幾位體面的爺都來了。前面坐著由大少爺陪著吃茶說話兒呢。因為聽見大小姐來了,爺們都說要請姑爺到前面去坐坐。所以妾身便過來請老爺的示下。”
盧峻熙聽了這話有些臉紅。
的確,作為柳家的女婿,進門後他是應該由柳家的爺們陪著說話吃茶的,很不應該坐在這裡聽一群娘們兒說笑。可他又不得不先來給岳父大人請安。誰知道岳父居然不跟那些爺們兒在一處,居然躲在他女兒的閨房裡單獨等著他那寶貝女兒?
不過,這種事情發生在柳裴元身上,卻沒有人敢指責他的不妥之處。一來盧峻熙作為女婿是不敢說老丈人什麼話的。二來在柳家,全族上下都知道柳裴元寵女兒沒邊沒沿兒,因為這柳雪濤出生後不久,夏侯夫人便因月子沒養好一病不起以至喪命,所以這柳雪濤便是他心尖上的肉兒,誰也碰不得的。
如今他寶貝女兒有了身孕,又是出嫁後頭一次回門,此時誰敢勸柳裴元在前面陪客不許跟他女兒說話去?這不等於去擄老虎鬚麼?
不過,柳裴元寵女兒,卻不寵女婿,聽了方氏的話立刻點頭說道:“峻熙啊,你去吧。前面有你大哥陪著呢,你也跟族裡的叔叔伯伯們說說話兒。”
盧峻熙便聽話的站起來,應了一聲:“是。”然後又瞥了一眼柳雪濤,用眼神叮囑她:一定要小心了,可別調皮使性子不聽話,鬧出故事來。回家可饒不了你……
柳雪濤有恃無恐的瞪了他一眼,又大模大樣的回頭去吃茶。根本不理他這茬。
柳裴元心裡偷偷地樂,嘴上卻安慰著盧峻熙:“你只管去,雪濤這兒有人盯著呢。我柳裴元疼女兒出了名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難道我還不如你不成?”
盧峻熙忙回了個:“不敢,小婿告退。”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