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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寂靜無聲,良久,雲辭的聲音才幽幽響起,沉痛而冰冷:“出岫,你太讓我失望了。”

只這一句,已將她判了死刑,永世不得超生。

此時,唯有太夫人眯起雙眼,不解地看向雲辭。她不明白親子的意圖,明明早知這女子就是晗初,為何還要在此做戲?

太夫人心中幾番思量,面上卻對雲辭道:“她是你知言軒的人,你看著處置罷。”

太夫人一句話定下基調,堂上眾人都不敢再開口。雲辭緩緩闔上雙目,捂住胸口咳嗽一聲,倏爾睜眼看向堂下:“將她關在刑堂,聽候發落。”

霎時,出岫淚盈於睫。說不清的心痛洶湧來襲,蓋過了所受的屈辱與委屈。服嗎?恨嗎?傷嗎?她模糊的淚眼似想看清雲辭,可努力了半晌只能看到他的側臉——

雲辭正對著四姨太,無聲地詢問什麼。

四姨太真美呵!出岫頭一次見到這狂野又充滿異域風情的女子。只是她不明白,今日雲辭為何要喚來這位毫無干係的四姨太,難道,僅僅是想多一個人來看她受辱嗎?

她不願將人心想得如此不堪,唯有閉上雙眸,任由淚水從兩腮潸然滑落。再睜眼時,已能清晰直視。

出岫看到四姨太幾不可見地搖了搖頭,似是遺憾,又似憐憫。而云辭,面上頓生失望之色。

終究還是讓他失望了呵!心中的僥倖與奢想,猶如她滿臂的簪痕,支離破碎,慘不忍睹。

出岫想哭,更想笑,最後只能望向刑堂正中的“鐵律”二字,重重俯首:“奴婢領命。”

第62章:

沈予來得很是時候,在出岫幾乎要被這陰森潮溼的屋子關出風寒之時,他帶著衣裳與被褥前來看她。

溼噠噠的衣衫緊貼著玲瓏的曲線,衣裙下襬又隱隱氤氳出紅色的血水,出岫本人卻恍若未覺,只抱臂蜷縮在屋內角落,怔怔出神。

“晗初。”沈予命人開啟牢房,一眼望見出岫渾身溼透,不禁湧起一陣心疼。他快步走入,將被褥披在她身上,關切道:“你臉色很不好,快將溼衣裳換了,我在外頭等你。”

出岫眸光渙散,半晌才反應過來,偏頭看向來人:“小侯爺……”

沈予幾乎不忍抬頭看她:“先將衣裳換了,有事一會兒再說。”言罷已走出牢房之外。

出岫並未拒絕沈予這番好意,看了看他帶進來的乾淨衣衫,到底還是換了。小腹又是一陣隱隱的刺痛,才令她想起自己還來著葵水。果不其然,溼透的舊衣服上又是一片血紅。也不知,方才被人瞧見了沒。

“晗初,換好了嗎?”沈予在外頭開口相問。

“嗯。”她低低應答。

話音落下,沈予人已閃身進來,見她換下來的衣衫上頭帶著血跡,立時一驚:“晗初!”

出岫應聲抬眸,又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才知道他會錯意,連忙將衣衫掩住:“我……無礙。”

沈予薄唇緊抿,探手便捏起她的脈搏,診了診,又問:“你來了葵水?”

出岫垂眸不答。

沈予見狀,更是心疼不已:“你怎麼不愛惜自己的身子?”說著已站起身來,怒道:“我要將這事對太夫人說說!你既然來了葵水,又如何會去招惹雲起?她自己兒子色慾燻心,如今反倒來折磨你!”

“不,別去!”出岫拽住沈予的衣袖,言語輕飄飄的毫無頓挫:“不是太夫人的主意,是他的意思。”

“是挽之將你關在此地?”沈予有些詫異,轉瞬又是瞭然,沉默半晌才換了話題:“我去給你弄些藥來驅驅寒。”

“不,不必。”這一次,出岫的聲音低了下去,帶著幾分難以啟齒的羞愧與赧然。

沈予見狀,低低嘆道:“你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是醫者,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