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聽說梅花盜殺人喜歡在那人的喉間留下一朵奪命的血梅,莫非說盜經之人在你們圖書……在你們藏經閣牆壁上畫了朵花兒?還是說,那位大和尚命大窺見了李尋歡腦門子上寫著‘我是梅花盜’然後潛入藏書閣偷書?”
眾人愣住。
百曉生道:“那隻能說明他並非梅花盜,不能說明他……”
“不能說明他沒有盜取經書對吧?”我點頭代他說完,冷笑道:“李尋歡將他的家產贈與表妹林詩音做嫁妝,這是天下人皆知的事情;他除了用飛刀就不樂意用其他兇器,也是天下皆知的事情。
……你們誰能告訴我,他那樣一個刀藝高超的人、視金錢若糞土的人,有什麼理由去盜取幾本寫了經文?李尋歡這十年皆在關外,這還是天下人皆知的事情,你們誰能告訴我,李尋歡如何在兩年之中先後潛入少林竊取你們藏經閣七部經書?!”
百曉生瞟了一眼亭邊柱子旁僵直了背的阿飛,道:“李尋歡,是有同黨的。”
我冷冷看著百曉生,道:“同黨?你指那個少年麼?他是與李尋歡一道入關的,沿途之上皆是證人,需要大和尚去找幾個說給你聽麼?!”
百曉生正要開口,我續道:“因此,盜經之人就算是這些個大和尚、是龍嘯雲、是你百曉生,是關內的任何一個人,都絕不可能是李尋歡,和這個少年!”
百曉生是那種“有理走遍天下,無理狡三分”的偽善者。
你想說話是吧?想說話對吧?真想說話?!我偏不讓你說我憋S你!
“李尋歡,並非只有一個同黨。”
“嗯,有道理。”我拍著手道:“小李探花,生死之交只有一個,知己也有那麼一兩個,酒肉朋友卻是遍天下。
你說的除了那被你們困住的少年,還有哪個?”
百科全書說: “若我未記錯,心樹與李尋歡還是同榜的進士。”
是啊,確實是同榜進士。
可當年李叉叉辭官就是因為他的這位“好童鞋”彈劾他說“身在政府,結交匪徒”云云,李叉叉於是辭官回家怡弄表妹……呃,辭官回家當江湖大混混……然後跟人打架打得半死,遇上龍嘯雲……如此這般如此這般……
可見李尋歡的悲劇就起源於這位好事的好童鞋的一紙彈劾。
“哦,也是。
那心樹和尚放了水,讓李尋歡劫持他並放跑了李尋歡。
那麼百科全書,”我嘲諷地看了看百曉生,衝心樹點頭道:“您在江湖中的身份是如此與眾不同,那麼您應該不介意心樹和尚說說他的看法吧?做人,要厚道。
否則老天都會懲罰於你。”
我想著這百科全書再過一時半會兒咽喉上插著一把水果刀的壯觀場面,面上露出憐憫之色。
心樹誦了聲佛,目光逼視著心寵,沉聲道:“盜經的人,乃是謀害二師兄的兇手,因為二師兄已發現了這人的秘密,他只有將二師兄殺死滅口,但這人卻如這位女檀越所說,並非李尋歡!”
心寵道:“不是李尋歡是誰?”
心樹厲聲公佈正確答案道:“是你!”
心寵臉色巨黑,冷道:“五師兄怎會說出這種話來,我倒真有些不懂了。”
心樹道:“你不懂還有誰懂?”
心寵轉向心湖大師,躬身道:“這件事還是請師兄裁奪,弟子無話可說。”
心湖大師看像心樹,變色道:“二師弟明明是遭了李尋歡之毒手,你為何要為他洗脫?”
心寵道:“五師兄只怕與那位女檀越一般,是李尋歡的同黨!”
百科全書插嘴道:“正是,一個女流之輩,為一個多情的匪盜說話,也非不可能。”
“說得好!”我拍手道:“不過說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