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掌櫃都忍不住撲倒。
溫碧月因為一條裙子與我結為手帕交。
她很好奇我一良家婦女為什麼居然會跟她這樣的青樓女子搭訕。
我黯然道:“我少女時代有位姐妹,聽說因夫家出事,也淪落風塵不知所蹤,看到姐姐於是就想起了那位好姐妹……”
我在這裡的少女時代是和少婦時代齊頭並進滴,將來如玉美人還要仰仗你滴照顧,我這娛樂公司老闆現在當然要巴結於你了。
出鋪子,我本打算與她結伴同行,無奈她堅持不肯一道走,說會毀了我的清譽。
哎!美人,借我調戲一下啦!最近好無聊……
溫碧月三十一了,歲月不饒人,弄月樓的嬤嬤想將她清倉拍賣給某戶大老爺做個第二十三房小妾。
她本也有足夠的私房錢替自己贖身,只是那嬤嬤竟臨時將價碼上翻了一倍,溫碧月留了個心眼,沒有將私房錢的具體數目透露,只留著以備不時之需。
黃昏,我坐在金剛不知用什麼法子租來或強佔來的宅子的一所小亭子中點著燈籠一面喂水水吃米糊糊,一面聽金剛做關於溫碧月身世的報告。
我輕輕搖著頭。
“金剛,我想給溫碧月贖身。”我慢慢道:“可是我沒有足夠多的銀子。”
金剛抬起頭,驚愕地瞧著我。
“呵呵,你想問為什麼對吧?”我笑道:“一個三十一歲的女人,在二十九歲的時候還是杭州最有名的弄月樓裡的花魁,此女子,不是沒有腦子的人。”
“夫人想讓她做什麼?”
“看她的意思咯,是從良了,還是逼良為娼了……”
“那夫人為她贖身不需要銀子。”
“哦?”
傍晚。
我連男裝都懶得換,就跟著金剛,一步三搖地進了弄月樓。
因金剛先前信誓旦旦地告訴我他有辦法,所以我臉衝著迎出來的嬤嬤,眼卻瞟著金剛等待他將什麼比銀子更貴重的貨幣比如金子掏出來。
那濃妝豔抹的嬤嬤見我一身樸素,於是上下打量著我,一臉估價的表情。
我不悅地瞪了她一眼,開口喚道:“金剛,趕快解決一下,本夫人還有事要辦。”
金剛憨厚滴臉嚴肅得有如身份證上的大頭照。
他伸手入懷,用他粗大的手取出一枚……銅錢,一本正經地走上前,擺放在那濃妝豔抹的嬤嬤腦袋上。
四周寂靜無聲。
我撲倒。
“這位是我家公子的客人。”金剛道:“瞧上了你們樓的溫碧月姑娘,一枚銅錢,你給是不給?”
他的語氣就像在像與個陌生人討論明日會不會下雨一般輕鬆。
那嬤嬤卻嚇得兩隻手撲騰撲騰像落了水自救一般,努力保持平衡生怕腦袋上的銅錢落地。
她的嘴巴一張一合,好半天才吐出一個字:“給!”
我知道,那銅錢一落地,按照金錢幫的規矩,這老女人的腦袋就不保了。
有識時務者將溫碧月請了出來。
有“好心”的龜奴連溫碧月的賣身契都請了出來。
更有那喜好巴結的連溫碧月平素用的小丫鬟都打包帶了出來。
賣身契送到我手中。
我瞄了一眼,遞給金剛道:“給我拍碎了。”
金剛接過那紙,往上一甩,然後右掌一揚。
連個聲兒都沒聽見,紙就粉粉碎了。
我很溫柔地環顧眾人,道:“弄月樓的溫碧月死了,知道不?”
我是真的很溫柔,不騙你們。
點頭點頭點點頭。
寫於 11/07/2008作者有話要說:☆今日本文番外劇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