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清撩了唇淡淡淺笑,“謝家的地跪謝家婦,我們憑什麼趕人。”
結霜愣了愣,杏梅笑了笑上前俯在結霜耳邊輕聲說了幾句,結霜理悟,笑了笑不再出聲。
“少奶奶睡了?”謝沐安略帶暗啞的聲音響起,撩了簾子便要往屋裡走,杏梅連忙從內室走了出去回話道:“許是白日受了驚,少爺來了,我去喊少奶奶起來?”
謝沐安擺手,徑自往內臥走去,“你下去,我去找她。”
眼見謝沐安要進內室了,杏梅急急的喊了聲:“少爺……”
“有事?”謝沐安回身看杏梅,杏梅低了頭,“少奶奶說不讓人打擾。”
“哼。”謝沐安輕哼,二話不說直接撩了簾子便要往裡,不意手剛抬起,簾子卻忽的被一撩,梓清眉目清冷的走了出來,“你來了?”
謝沐安蹙眉,低了聲音道,“蘭依一直跪在外面。”
梓清挑了眉頭,唇角微揚,淡淡道:“那又如何?”
“你……”想到謝大老爺的話,謝沐安忍了忍,半響道:“你我夫妻一場,當真就不念半點夫妻情份?”
“夫妻情份?”梓清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連笑幾聲,在那笑聲裡,謝沐安的眸色越來越冷,眼見得他便壓抑不住,梓清停了笑,冷冷看著他,“既與我說起夫妻之情,那麼白日裡追著我殺的黑衣人是誰派來的?”
謝沐安一窒,很快便惱道:“我怎麼知曉,順哥兒不是也受了傷嗎?”
梓清越發忍不住連連冷笑,:“那是老天有眼,謝沐安,你沒聽說過舉頭三尺有神靈嗎?你現在來跟我說夫妻情意,我到是想問你,這三年,你對我除了算計謀害,何來一分夫妻情份?”
“王梓清。”或是惱羞成怒,謝沐安再不想隱忍,一步竄至梓清面前,咬牙道:“王梓清,你不要太過份。”
“過份?”梓清反唇相譏道:“有什麼事能比一個滿口仁義道德實則裡骯髒下流卑鄙無恥披著人皮卻行畜生行為的人更過份?”
“好,好,王梓清,三年夫妻,我竟不知是你是個如此伶牙俐齒的,今日我勸你一句,得饒人處且饒人,放過別人也是放過自己,你明白嗎?”他滿目赤紅的盯著梓清,見梓清不屑,冷笑數聲轉了身對院子外喝道:“紅裳服侍蘭姨娘回碧雲閣。”
見梓清並不阻止他的行為,謝沐安冷了臉道:“王梓清,你死了那和離的心,休書我到可以給你一封。”
“無妨。”梓清並不惱,而是淺淺笑道:“休書也好,和離書也好,對我來說沒什麼區別,於我來說只要離開你,離開謝俯便成。你也別跟我說什麼放過別人便是放過自己,世間既無路可走,天堂地獄總有容身之處。只不過天高路遠總是要找些伴的,是不是?”
“你……”
梓清擺手,示意謝沐安別插嘴,繼續道:“是休是和離,你應該清楚於你於謝俯卻是有著區別的,你我和離,大家好聚好散,過往之事我既往不咎。若是休書一封,那少不得我們要到金鑾殿去辯一辯了。”見謝沐安瞪了眼睛,梓清拍了額頭道:“你看,貴妃大喜,這一賀禮如何?”
“王梓清,是什麼讓你有恃無恐?”謝沐安再也忍不了那被梓清得不能再高的怒焰,咬了牙,一字一句道:“是誰,讓你有如此有恃恐?”
梓清笑了笑,:“天道人心,沁陽律法,悠悠之口。這些夠嗎?”話盡,甩了衣袖道:“杏梅送客。”
“這是我的房子,憑什麼是我走?”
“你確定要我走?”
謝沐安沉了臉,重重的甩了袍袖一把掀了門簾往外走,未幾院子裡響起嗚嗚咽咽的哭聲,及謝沐安壓抑煩燥的低勸聲。
“蘭依,別跪了,沒用的。”
蘭依一直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