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猙獰,看得出是十分痛苦。
“你是他家屬?”醫生問道。
肖磊說不出話,渾身不由自主地哆嗦,木訥地搖了搖頭。
“叫他家屬過來。情況危重,得手術。”
【作者有話說】
黎公主為啥掐五十萬。
因為敲詐勒索是依據金額量刑。五十萬以上,正好是判定“數額特別巨大”的分水嶺。
而數額特別巨大的情況,有期徒刑十年起。
黎公主給五十萬,不是大方,而是要換馮康進十年監獄。
可惜他算計來算計去,沒算計到自己的身體這麼不禁氣。
評論都看了!昨天有點忙,沒來得及回,一會兒回嗷。
今天也是愛你們的一天,ua!
“患者氣道痙攣,導致肺內壓急劇升高。雙肺表面破裂漏氣,漏出的氣體再度擠壓雙肺,造成了嚴重缺氧。情況危急,必須儘快做胸腔閉式引流術。”
醫生用盡量平和的語氣,向淚眼婆娑、幾近崩潰的黎巧怡交代著病情。
“我同意手術。需要籤什麼,我都配合。”黎巧怡剛生完孩子,身體還很虛弱。穿著寬鬆的棉質睡裙,顯得十分單薄可憐。
“手術不大,不要太擔心。”醫生安慰道。
“這回怎麼會這麼嚴重。”她抓著膝蓋上的裙子,“我哥哮喘這麼些年,平時幾乎不犯病。”
“患者是屬於哮喘中的‘脆性哮喘’。”醫生解釋道,“脆性哮喘的臨床特點,就是平時與常人無異,而一旦出現誘因,往往會在數分鐘內突發。嚴重的時候,甚至會引發氣胸。”
“另外還有一件事。”醫生又道,“患者在醫院有病例檔案。除了哮喘以外,他還患有iga腎病。這件事家屬知道嗎?”
黎巧怡身子猛地一縮,像是被火給燎了。她迷茫地看著醫生:“腎病?”
醫生調出黎英睿的病歷,指給她看:“去年春末患者出現血尿,來醫院做了血常規。結果顯示肌酐和血清胱c水平過高。夏天做了腎活檢,確診 iga 腎病。”
“我哥怎麼會得腎病?”黎巧怡撥浪鼓似地搖頭,“他最潔身自好,從沒有亂七八糟的男女關係,不可能得腎病。”
“腎病和私生活沒關係。具體原因不詳,不過推測是哮喘引起反覆的呼吸道感染,進而誘發了腎炎。這個病屬於良性發展,只要堅持治療,是能夠控制的。”
能夠控制,不是能夠痊癒。多讓人絕望的用詞。
“那以後會不會變成尿毒症?”黎巧怡要崩潰了,倆手在身上胡亂放著,好似這倆手多餘。
“暫時不會。但家屬平時要注意病人的生活習慣,不要過度勞累。剛才我看病人的腳踝出現水腫和淤青,這不是個好跡象。”
黎巧怡蹣跚著出了診療室,順著牆往下滑。肖磊扶著她坐上椅子,又脫了自己的運動衫給她披。
她從手腕一點點往上抓。抓到胳膊,抓到肩膀,抓到運動衫的拉鎖,抓到肖磊的手。在感受到溫度的瞬間,她哇一下哭出了聲。
三十歲的女人,哭得像個三歲的小孩兒。半溼的長卷發,拖布條子似的披了一後背。
肖磊任由她握著。想問,卻又不敢問。被未知的恐懼折磨得大腦空白,呆頭呆腦地杵著。
引流手術很快,不過二十分鐘,黎英睿就被推出了手術室。隨著肺內氣體的引出,他的呼吸逐漸平緩,臉頰也恢復了血色。
手術結束沒多久,黎英睿的父親黎大江,黎巧怡的丈夫韓洋也趕到了。
黎大江抓著黎英睿的手,顫聲喚了兩句‘兒子’。兒子沒叫醒,反而叫醒了高血壓,自己又另佔了個病房。
黎英睿這屋,就剩下黎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