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活到今日,演技非普通人可比。即使所做之事被攤開到眼前,他仍能面色鎮定,不為所動。
“師兄推測的似乎很有道理,但那些的確只是巧合。”
顧明鶴勃然大怒,狠狠推開他胸口,“……你以為我還會信你的否認嗎!”
“你和他到底是什麼時候認識的?我記得在碧南秘境裡你們就早已相識,難道……”他一邊把心裡話吐出,一邊也在整理思緒,越想越心驚,“第一次魔修入侵也是禾雀,那一次幫他的也是你?除了幫他潛入禁地,你還幫他做過什麼?”
玉鈞崖聽著他激烈的質問,忽然笑了,“師兄,你說你與我師兄弟多年,所以很瞭解我,但是——真的是這樣嗎?”
顧明鶴微愣,“你想說什麼?”
玉鈞崖冷
冷道:“你不瞭解的有很多。你不知道(),在有幸得入師尊青眼之前?(),我只是馭獸園最低等的僕役,每日只能與飼料糞水為伴,要如何幫一個外來的魔修潛入機關重重的宗門禁地?”
“你不知道,那時的我不管是內門還是外門弟子,甚至那些拉幫結派的雜役弟子都可以隨意踩一腳……倘若一日不做完數個人推來的重活,我就要捱打忍餓,從哪裡擠出時間和魔修勾結?”
“……怎麼可能?”顧明鶴驚疑不定道:“明泉宗怎會發生這等同門相欺之事?”
“因為師兄你從小在掌門膝下長大,是高高在上的內門精英,如何接觸的到底層修士之間的互相傾軋?”玉鈞崖低聲說:“而且……你不知道,當初我帶著期待進入明泉宗,卻被徐長老覬覦家傳功法,暗地打壓逼迫……你不知道我在苦苦掙扎之時有多難過。”
“你……”第一次聽到這樣的事,顧明鶴不由露出動搖目光。
難怪一直以來玉鈞崖對明泉宗的歸屬感不強,若他真的經歷過這些事,不對宗門心生怨懟已經算好了。
“不對!”顧明鶴遲疑了一會兒,忽然一喝,“這和你勾結魔修又有什麼關係?”
“跟師兄裝可憐啊你!”他幾l乎給氣笑了,恨鐵不成鋼地道:“這種扯自己傷口的手段都使得出來,你對禾雀可真夠忠心的!”
玉鈞崖微垂的頭抬起來,露出面無表情的臉。
顧明鶴並不笨,即使心生動搖也沒被模糊重點,他聲音沉下來,“不如說,這樣一來,你更有理由勾結魔修了吧?”
玉鈞崖整理了一下被扯亂的領口,漠然道:“哦。那師兄你有證據嗎?”
“……”顧明鶴氣了個仰倒。
這氣人的態度簡直和禾雀一模一樣,還說你沒和他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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