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讓我守著一個還不如王妃三十分之一的女人從一而終呢!”
這話說的太過刁毒,即使是脾氣好如吳王,也有些生氣了:“連無暇,我欣賞您才要把女兒許配給你,你這樣子輕賤她,不覺得過分麼?”
連瑜的笑容也收了起來:“是我過分麼?殿下,敢問我可曾欠您什麼?若我沒記錯,我好歹也救了令郎一命,如今您反倒非逼著我娶您的女兒,還要我改了我的樂趣,整日圍著一個我不喜歡的女人轉。我有些搞不清楚了,王爺,難道是我記錯了,竟然是我連瑜欠了您家一條命不成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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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王被連瑜噎的夠嗆,最後氣沖沖地把連瑜趕了出去,趕完了,他回想起來,覺得這事兒自己辦的確實挺不地道的。人家連瑜好歹是自己兒子的救命恩人,自己卻逼著他娶個不喜歡的女人……
等等,這個人是我的女兒啊!吳王想起連瑜提起福順縣主時那副嫌棄的表情,才壓下去的火氣又上來了:我的女兒怎麼不好了?她是金枝玉葉的皇室血脈,你個小小的解元就敢嫌棄我女兒?我饒不了他!
可一轉念,他又想起兒子來,要沒有連瑜,兒子還能回來麼?再想想,若不是為了救十二郎,連瑜還真不會認識自己閨女呢……
吳王心裡亂七八糟的,一會兒對連瑜恨的咬牙切齒,一會兒又覺得自己對人家的態度太不好了,心中煩亂的厲害。
要麼說吳王這個為啥荒唐的要命,大部分人卻不討厭他呢?這人的心地真不算壞,雖然皇室成員共有的自以為是的毛病發作起來十分招人煩,可他還是比大部分他這樣身處高位的人多了一個優點的:那就是肯設身處地的為別人想,而且心不狠。
優柔寡斷或許不是個好詞兒,但對於這麼個身居高位沒什麼具體實權但又有著一定影響力的人來說,優柔寡斷或許也算優點了,至少,它在一定程度上代表著心軟與仁慈。等他翻來覆去睡了一晚起來的時候,心裡已經慢慢的都是對連瑜的歉疚了:他說的沒錯啊!他不欠自傢什麼,反倒因為救了兒子而被女兒纏上,夠鬱悶的了。
吳王很快便把這件事兒想通,便招來女兒,直言說這事兒他不管了,連瑜的心不在你身上,他是你弟弟的救命恩人,我可不準備舍下臉皮去逼迫人家!
福順縣主聽完吳王的話,心中十分的惱恨,這連瑜寧就為了與那些婊*子相伴,便不肯與自己這個金枝玉葉的縣主成親,這簡直是豈有此理!她強忍了心頭的憤恨,跟吳王行禮道了別,回到房裡便砸了一堆的東西:這事情不算完!
連瑜與吳王說清楚了自己的想法,便放下了心頭的大石,他還是比較瞭解吳王的,這個人喜怒都擺在臉上,別看他大發脾氣把自己趕出去,可等他想通了,也就不會計較什麼了。
只要吳王不再跟這件事兒較勁,剩下一位福順縣主根本不足為據,一個縣主而已,又不是公主,能幹什麼?難道還能從強搶民男不成?婚姻大事父母做主,只要吳王不摻和這事兒,就沒什麼好擔心的。
連瑜這些日子雖然總是在外頭過夜,但白天的課可是一點都沒有丟下的,今天因為吳王請他,他上午才沒回去秦府唸書,這會兒事情處理了,他便回了秦府。
一進穆維的小院子,楊豔輝便竄了過來:“連大哥連大哥,你真的要做我姐夫麼?”
連瑜咳了一聲:“混叫什麼?叫我師傅!”
楊豔輝撇撇嘴:“師傅跟姐夫差著輩兒呢……你不會答應了吧?”
連瑜有些奇怪:“你這口氣……到底是希望我答應還是不答應?”
楊豔輝笑了笑:“我是阿姐的弟弟,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