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時說完話,朔夜神經都緊繃了,雖不知師父可能做什麼事,但她一想到桐笙獨自在豐德城就擔心不已。
“我原本打算在這裡呆三天,現下看來是一天都多呆不得了。明日一早我便回去,拜託你的事情,還要你多費點心才好。”
鶯時答應道:“姐姐交代的事情,我自當全力去辦的。”
回程的事情,朔夜還在於鶯時細說,這時望月卻來了這半山腰。
“鶯時師姐,四師姐有事找你,叫我來接你回去。”
鶯時去開啟門,卻沒叫望月進屋。“你等一會兒,我馬上就出來。”
望月很聽話地點點頭,便走到幾步之外的地方去等她。鶯時回到屋裡與朔夜講:“你沒讓別人知道你回來,所以明早我也不便來送你,你自己路上小心。”
“好。”
與朔夜道別,鶯時便出了竹屋。望月提著燈籠在外頭等她,見她來就笑了。望月似乎很喜歡鶯時,雖然鶯時每天都要抓著她唸經。
第二天天微涼朔夜就開始收拾東西,等到快出門了,望月又來了。
“這位小師妹為何你又來了?”
“我來送師姐,師姐不歡迎我?”
“這樣麼?”朔夜帶上行囊,說:“那走吧。”
朔夜的馬拴在靠近山腳的地方,反正這座山不好進,根本不害怕桐笙給的馬兒被人偷了。二人行至山下,朔夜牽上馬正要與望月道別,望月卻說:“我送你。”
“你莫不是想將我送回豐德城去?”
望月搖頭:“我還沒那本事。”
說罷,望月拿了一張很大的帆布攤開在地上,朔夜一眼就看見了上面那個紅色的陣。
“這是?”朔夜以前聽說過有傳送陣法這種東西,可是當初她並沒選擇學習。後來她建議桐笙學習這個,桐笙卻選了無中生有的能力。
望月擺好帆布,說:“師姐不要笑我,我才學了不久,只能在屋裡用特製的材料畫陣,沒辦法即刻畫了即刻傳送。這陣是我昨晚特地給師姐畫的,雖不能將師姐直接送回豐德去,卻能幫你少受幾日路途煎熬。不過……我學藝不精,所以鶯時師姐也沒跟你提起。就看師姐你敢不敢上我這陣,叫我送你走了。”
望月臉上那自信的笑容自說話開始就沒減少過,朔夜為何不信她?
“你若是沒信心將我送到你預計的地點,此時定不會站在這裡了。”說罷,朔夜牽著馬兒站在了陣中央。“不過你要是將我送到更遠的地方的話,下次見你可不饒你。”
望月屈膝單腿跪在陣前,右手五指張開觸到陣上,只聽她嘴裡低聲念著催動咒文,早已在帆布上幹固的陣紋卻如水一般開始流動,隨後便閃現一陣光將朔夜包圍。光亮害得朔夜不禁用手擋在眼前,直到她感覺光亮減弱,放下手時,她發現自己已然離開了翠雲山。
朔夜看著離自己不遠的那城門,心想望月還蠻厲害的,這可比她所預計的地方還要遠一些。
“這一來又可節約出大致五日時間。”朔夜心情大好,便牽著馬兒進城去吃早飯。從這座城離開,朔夜一路朝豐德城的方向趕去,算著大致還有十天便能見到桐笙的時候,朔夜聽見了一個訊息。
“聽說皇上最近和大臣商議,想將以前流放的在豐字頭三座城的那些大臣召回去。可朝中有些大臣極力反對,朝堂上局面至今都僵持著。”
“皇上想召大臣回去?那為何曹大人前不久半夜裡被人殺了?”
“哪位曹大人?”
“不就是以前被皇上貶官流放到豐和城的那位曹大人嘛!”
“還有豐德城那位阮大人,雖然逃過一劫,卻險些丟了一隻手呢!”
“我想是那些大臣不願意以前的大人回去,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