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只是輕輕“嗯”了一下。如此也算答應了,桐笙也露出了笑容,安心由朔夜抱著她入睡。
翌日一早醒來,朔夜卻已不在屋裡。是了,朔夜昨晚講過要去請大夫的。回想起這件事,桐笙便又安然睡過去。似乎在她剛睡著的時候,有人來敲門,她才意識到敲門聲,那人便推門進來了。
“小姐,該起來了。”
原來是那個與朔夜最親近的丫鬟,可她為何管桐笙叫小姐?桐笙小心坐起來,滿是不解地看著她。
“小姐,老爺派人請大夫去了。小姐快些起來梳洗,一會兒大夫來了好替你看背上的傷。”
丫鬟一口一個小姐,喊得自然且順口,她還知道桐笙背上的傷,甚至她還說老爺派人去請了大夫……
“你管我叫小姐?”桐笙試探地問。
“我不是一直都這般稱呼小姐麼?小姐這時怎麼有這樣的疑問?”
桐笙揉揉眉頭,莫不是自己還未睡醒,竟有了幻覺?她又指著自己問丫鬟:“我是誰?”
丫鬟腦裡轟然一響。“小姐該不是失憶了?你是鎮遠大將軍的女兒,皇上親封的女侯爺啊!”
什麼?桐笙一陣頭疼,她怎麼會成了女侯爺?若她此時是女侯爺,那麼朔夜去了哪裡?她會否與自己身份對換,去了阮家?
“我只是跟你開個玩笑罷了,不要當真。”桐笙笑起來,頓了頓又問。“是了,阮家那位小姐呢?”
丫鬟表示桐笙的玩笑一點都不好笑,她更覺得奇怪,說:“小姐平日都直呼阮小姐的名諱,今日怎就用了這般生分的稱呼?你昨日被樹上的花匠掉下來的大剪子割傷了背,阮小姐還來瞧過你,可惜你當時痛得昏了過去,什麼都不知道罷了。”
被樹上的花匠掉下來的大剪子割傷了背?這是怎樣好笑且牽強不已的理由!朔夜怎會想出這麼彆扭的理由來了?
這時沈靈纖來了,一臉關切的表情走到桐笙床邊。“朔夜,你好些了麼?”
“呃……”果然,朔夜將自己的身份給了桐笙,可桐笙毫不習慣別人以朔夜的名字來喚她。“好、好些了。”
沈靈纖將桐笙扶下床,叫丫鬟給桐笙收拾屋子,自己也趁這時間替桐笙梳頭。“昨天桐笙走時說她家中有事,近段時間不能來探望你了,叫你好生養傷。”
“是麼?”桐笙心下猜想,朔夜留下這樣一句話,莫不是要告訴桐笙她真的幫她殺人去了?
“我想她最近也挺不好過的,豐和城的某位大人為了商量聯手退敵之事而來豐德城與阮大人相見,可他尚未進城,便遭到刺客襲擊。幸好他身邊護衛武功高強,將刺客打跑。今日一早那位大人進城來,就是不久前才進了阮府,也不知他們到底能商量出了什麼樣的退敵對策呢。”
桐笙背部的疼痛似乎就是在附和沈靈纖的話,那侍衛果真武藝高強,不然桐笙怎會受傷?桐笙一臉失血太多的紙白色,沈靈纖只當她不太舒服,就不計較她不太回應自己,反而開始自顧自地說個沒完。
“也不知你這傷要何時才好,還有二十多天我便要嫁人了,雖說男方就在豐德城,卻也必須辦場熱鬧的婚禮才行。近來家中人人都有自己忙碌不完的事情,我真怕沒人照顧你。”
“不必擔心。”桐笙終於開口,目光投向正在收拾屋子的丫鬟說。“我身邊有她便足夠,反正死不了。”
沈靈纖不悅了。“瞧你說的,單是死不了就夠了?”
桐笙再次無言以對,果然至今為止她都沒辦法喜歡這個人。終於沈靈纖替她梳好頭,將該說的話都說完,桐笙才找到理由讓她離開。
“哎……”
桐笙長嘆一口氣,心想自己沒被背上的傷給折騰死,倒要被沈靈纖那說不完的話給煩死了。
沈家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