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還被她一句“走開”後不客氣的推了一把。
而對於林小天來說,他們的交集是在晨會上,她被全校表揚,他被通報批評的那種酸澀的不屑和好奇;在舞蹈室外,那個瘦高的女孩一遍一遍的練著舞步,在她的神情和動作中,他依稀看到‘倔強’倆字;在很多很多她不曾注意過他的場景裡。
地鼠眼睛幾不可察的向著白楊的方向虛瞟一下,輕輕笑了:“以我現在這個樣子,不是應該相見爭如不見嗎?”
劉薇露出‘深以為然’的理解笑容,她的筆下便又多了一個可以稍加潤色便很精彩且有看點的橋段。
“你說你的父親是殺人犯,我可以問下具體的事情嗎?”劉薇禮貌的試探著。
地鼠笑的隨意:“沒什麼不能說的,當時我母親病重將要離世,我父親的同事被人發現死在家裡,身中多刀,家中數萬元現金丟失。”
“因為你父親想要錢救你母親,便殺了他的同事,對嗎?”
“愚蠢!”地鼠不屑的偏頭。
劉薇面色尷尬了一下,隨即恢復如常:“抱歉,我只是一個記者,思考事情必然不如警察縝密客觀。”
地鼠聳聳肩,眼睛輕飄飄的掃視了一圈,最後定格在喬安的臉上,態度輕慢的開口道:“沒關係,當年的警察也是和你一樣想法。”
面對他的挑釁,喬安倒是無所謂,雖然自己同為警察,但是不得不說就以前的很多案例看,那個時候的很多警察確實有些主觀斷案的壞習慣。
“也就是說,你的父親是被冤枉入獄的,可以這麼理解嗎?”
地鼠眼睛從喬安臉上挪開,看著劉薇,笑而不語。
“那你又是憑什麼斷定你父親是冤枉的?憑著他是你的父親?這樣的斷定是不是也很主觀?”
“我說,是我親眼所見呢?”
“那你當年為什麼不對警方說出你見到的真相?”
“你猜警方會採用一個孩子的證言嗎?”
劉薇不再說話,回頭看了看喬安,喬安無奈的笑了一下,同樣沒有說話。
劉薇輕咳了一下,聰明的轉了話題:“那後來呢?你在家鄉傷了人之後呢?逃到了什麼地方,又做了什麼?又是為的什麼走上販毒這一條不歸路上的呢?”
地鼠轉了轉身體,擺了個相對舒服的姿勢,慢悠悠說道:“後來,我離開翠屏市,我害怕警察找到我,就在另一個地區的一個礦井裡做了礦工,那裡對工人身份查的鬆一些。幹了有三四個月吧,錢沒賺到,卻差點因為井下違規作業丟了性命。我們是死裡逃生從井下逃出來的,其餘的人就沒有那麼幸運了,全部死在井裡。那時候年紀小,跟著一幫子死裡逃生的工人找老闆理論,被老闆三言兩句糊弄就打發了。我們聽信老闆的話以為只是去市裡政府如實反映下情況就能每個人領到補償,結果被他算計,死裡逃生的一幫子人坐著大巴半路上翻到山崖裡,這回全死透了,就只剩了我一個人。死了兩次我才算是想明白,我們是被老闆算計了。”
“那後來呢?你去報案了嗎?”
“報案?”地鼠冷笑著:“你知道車禍後我看到什麼了嗎?我看見礦井的老闆是坐著警車笑著來到現場的。從那之後,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想活著,不要依靠任何人,也不要有任何無用的信仰。像我這種死裡逃生的人,餘下的人生中根本不需要信仰,那東西只會害死自己。”
“所以,你後來索性就隱瞞了你自己的身份對嗎?”
“我有的選擇嗎?‘無人生還’是警方給的定義,難道我還嫌命大跑出去告訴警方林小天還沒死透?哈哈哈。”
地鼠諷刺的大笑起來。
“那後來呢?你是怎麼以‘地鼠’的身份開始販毒的?”
地鼠收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