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裡那些太醫很多,拓跋越大喜,哈哈大笑道:“岳父,這是小婿幾月來聽到的最好聽的話語,如若有希望,便是這位神醫真正是找得沒錯。”
九雅懶得聽他吹牛,左手提筆就在案上寫了一個方子。因為怕人認出她的字跡,她根本不敢用右手字,而左手字,誰也認不出來,以保萬全。將方子寫好就放下筆道:“按此藥方抓十五副藥來,按每天一副熬湯三餐服下,半月之後我再來看情況開藥。”
拓跋越將那方子拿起看了一下,隨手交給幕僚,待幕僚點頭之後,方沉聲道:“那這期間九公子不準備到我府中去住麼?”
九雅大搖其頭,“我還有其他事待辦,到得時日,我自會再來。”
拓跋越沉了臉色,冷笑道:“難道九公子想一溜了之?”
九雅淡道:“華春堂會繼續照開,若是到時我不來,那邊的人不是可以任由殿下拿捏麼?”
拓跋越還想留她,“九公子有何事待辦,不知我是否幫得忙?”
九雅斷然拒絕,“多謝殿下關心,這只是我的一些私事。”
拓跋越對她已是無法,然而今日真能聽到如此好訊息,已經感覺是上天送來的最佳福音,便也不再強求,於是就告辭了安平候,送九雅出來。他先是想讓九雅坐他的馬車,九雅哪裡肯,依然自己叫了馬車,與青衣魅影急急離去。
青衣魅影極為謹慎,生恐拓跋越派人跟蹤,先是讓馬車疾趕了一陣,然後趁人多時一下子將九雅從馬車裡提了出來,翻牆越室,待到確定身後真的無人追蹤後,才帶九雅回了淳華院她的內室。
此時天已黑定,雨蝶還像個呆瓜一樣躲在她的屋裡,看到窗子突然開啟,九雅一身胡服被人送進來,緊張了大半天的心終於鬆了下來,衝過來拉住她道:“少奶奶,你總算是回來了,可把我嚇死了。”
九雅微微一笑,立即開始換下身上裝扮,“今天沒什麼人過來吧?”
雨蝶幫著她寬衣,有些後怕道:“來是沒人過來,可是我的心都跟著嚇得要死,萬一老夫人或是哪個人來,我勢必是阻擋不住瞞不了人的。”
“放心吧,我們運氣沒那麼背。”九雅寬慰道。
放下衣服,過得一會,秀彩就回來了,一臉喜色,當下就告知了季掌櫃被放回去的事,看來薛大人果然守信。
當秀彩問知看診的情況的時候,九雅無可奈何道:“先用了拖字訣,若是我運氣好的話,候爺的病有起色,這華春堂倒可以繼續開下去。若是不行,只好關了門,讓他們都悄悄溜了才行。”
秀彩嘆了口氣,“看來少奶奶也只有一半把握,若是不成,費了如此多的心血,豈非就這麼泡湯了?”
九雅也陪她嘆著氣,“到時候等相公一回來,就算候爺的病有起色,估計那藥鋪也是開不成了,成與不成,最後都要以我的心血付諸東流以失敗告終。”
三個人同時關在屋子裡嘆氣,剛剛好轉的經濟情況,看來馬上又要陷入窮鬼的境地,恨只恨那皇太孫太卑鄙了,欺壓一個如此小民。
第二天,她便去養心堂那邊將金芸的玉釵轉給了傅宏博,聽她說金芸已經回去,傅宏博並未說什麼,只是臉有悶色。
九雅便不動聲色道:“九妹是個心思極靈巧之人,心地也善良,一般是越和她相處下去,越是能覺得她的好。只是如今四弟的人生目標是考得功名,馬上就要春闈了,若是能高中,九妹肯定會在深閨之中為四弟祝福。若是沒有取得,九妹也一定為四弟鼓勁加油……”
傅宏博突然打斷她的話,望住她道:“九妹妹也是像三嫂一樣聰明伶俐之人麼?”
九雅一怔,怎麼會扯到自己身上?
傅宏博別開頭道:“若她是像三嫂一樣靈秀聰慧之人,我便只有敬而遠之,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