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呆在紫嬌殿,沒去過別的地方……”
她的話才說到這裡,楊貴妃的臉就變了,明明她沒有懷孕,眼下卻說滑胎了,而且還說只去過自己那邊請安,難道這看上去老實的女人忽然得了什麼高人指點,想把滑胎的事安到自己身上來?她想來個將計就計反過來害自己?
她惱怒異常,臉色鐵青地打斷雨嫣的話道:“傅美人,本宮向來知道麝香是能令婦人滑胎的藥物,本宮的宮裡早上上下下打掃了一遍,根本不存在這種東西!”
雨嫣眨著淚眼,抽泣道:“貴妃娘娘,臣妾並未說您的殿裡有麝香,臣妾只是想告訴皇上,臣妾從沒聞過麝香這類氣味的藥。”
楊貴妃這才鬆了口氣,然而此時不得不仔細斟酌起來,指點雨嫣為她化解危局的人會是誰?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看向隱在眾人後面垂著眼眸一言不發的九雅,心裡陡然突地一路,難道是她?
她的瞳孔不由收縮,手指暗握,恐怕這反攻計只有她才能想得出來,早知道如此,當初就該附和著皇后將宋九雅攔在宮門之外,想不到她才一來,就壞了她的大好事,可恨!
莫太醫一臉失望,他正待向洪武帝請求寬限點時間,雨嫣忽然自枕下拿出一個繡著粉嫩桃花鑲著金邊的香囊,垂淚道:“說什麼香味,這兩日就只喜聞這個,難道是這個東西有問題?”
正在一臉幸災樂禍的肖松芝一見她拿出那個香囊,眼底隱藏的笑就給僵滯了。
洪武帝望著那香囊,皺眉道:“朕知道這個香味,昨晚聞來就是西域名花血寇蘭,血寇蘭素來有美人香之稱,從未聽說過聞了會令人滑胎,不可能是這個東西。”
馬皇上讓洛公公將那香囊接過來,她仔細看了看,又聞了聞,點頭道:“確實是美人香,清雅好聞得緊,之前本宮曾得過一株血寇蘭,後來怕引起宮人爭奪,便夾雜在了百花之中,在我們大夏,一般人是不可能認出它和它的作用,傅美人,你這由血寇蘭做成的香囊,又是怎麼得來的?”
雨嫣小聲道:“是前天早上臣妾看到肖小姐戴著這個香囊進來,臣妾聞著好香,她便送與了臣妾,臣妾愛不釋手,便一直放在枕下……”她的意思很明顯,就是為了吸引皇上,因為香囊的香味,真的猶如少女體香,越聞越入迷。
馬皇后冷哼了一聲,洪武帝臉上略有掛不住,誰都知道,傅美人敢把此種香味放在枕下,無非就是他這個皇帝愛這個調調,喜歡的就是年少美女。
馬皇后冷聲教訓雨嫣道:“你以為什麼東西都可以隨便拿來用麼?焉知好東西里面不會藏有殺機?莫太醫,請你把香囊開啟,再仔細看看,這裡面究竟有沒有藏著其他藥材。”
楊貴妃臉色更加難看了,如果這裡藏有其他藥材,那豈非肖松芝就成了最大嫌疑?肖松芝可是太子長史之女,如果她被擔上暗害皇上子嗣之名,不僅這長史會不保,恐怕連太子都要跟著受牽連。
肖松芝此時也嚇得面無人色,一下子跪到地上道:“稟皇后娘娘,這個香囊只是小女子前天早上在客房門前撿到,當時聞著香味好聞,便拿在手裡把玩。只是沒料到小主聞著也喜歡,小女子才自作主張將香囊送給了小主,並不知道香囊裡有沒有藏害人的東西。”
馬皇后眼都懶得朝她抬,只是盯著已將香囊剪開的莫太醫瞧。莫太醫將香囊裡的用料抖開,就見血色花瓣中落下些許棕黃色粉末,以宮中各人犀利的眼光,自然一下子就能認出那是麝香粉。
楊貴妃看得站了起來,洪武帝用幾乎可以殺人的目光直射肖松芝,肖松芝雖然不識麝香,但是從眾人的神色就知香囊裡真藏了那東西,她當即嚇得癱軟在地。
馬皇后冷看肖松芝,“果然是個聰明的女子,知道光用麝香容易讓人識得氣味,便用上了血寇蘭。想必認得血寇蘭的人都知道,血寇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