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有美人香,而且能壓百香,將麝香藏在血寇蘭中,再送與傅美人,傅美人不滑胎,那才叫怪事!”
肖松芝跪在地上連磕頭,“求皇后娘娘明察,這個香囊真是小女子撿來的,更沒想到會害到傅小主,早知道這樣,當時小女子就算得罪小主,也不會將這個東西給她。皇后娘娘明察……”
之前的幸災樂禍已經在她臉上蕩然無存,洪武帝一時氣惱交加,冷笑道:“是麼?真是撿來的麼?你可有人證?有誰可證明你是撿來的?”
肖松芝睜大了眼,想了又想,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那麼,誰又會相信她是撿來的香囊?
洪皇帝沉怒道:“當初傅美人因為念想你們這些閨中蜜友,才央了朕把你等叫來,哪成想到,卻是請了個蛇蠍心腸來,居然敢幹下殘害朕子嗣的惡事。來人,先將她下牢,然後再將肖長史一家一起下監問責!”
這時立即就有人將肖松芝拖了下去,肖松芝不斷呼叫著冤枉,然而誰又來替她申冤?寧小姐只覺不可思議,安慧然垂下頭,誰也不知她的表情如何,九雅則淡淡看了她一眼,此女想必心裡正笑得開懷吧。可惜……她暗暗一笑,好戲才開始呢。
雨嫣又繼續嗚嗚哭著,馬皇后正待起身安慰她兩句,未料洪武帝突然喝斥道;“何德,你在門口鬼鬼崇崇幹什麼?”
原來不知何時,一個長得機靈清秀的小太監不時在門口探頭探腦,洪武帝自然認得他,他正是楊貴妃宮裡的小太監。
何德苦著臉跪在門口,然後爬了進來,“回稟皇上,奴才有一句話,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好你個何德,在皇上面前,難道還有什麼事想隱瞞?有話快說!”楊貴妃一見她宮裡的小太監跑出來,就知這東西機靈,肯定有了能解救肖松芝的法子,立即就開始追問。
馬皇后重新坐下,不動聲色道:“何德,你究竟想說什麼?”
何德叩了下去,“回稟皇上,皇后娘娘,那個肖姑娘可能真的是被冤枉了,前天早上奴才奉了貴妃娘娘前去聽竹院請四位姑娘,奴才在路上卻與小李子起了點爭執,便是耽擱了,等奴才和小李子爭吵完到聽竹院,幾位姑娘已經起了,看了一圈兒,就只看到肖姑娘的門是關上的,其他幾位姑娘都不在了。奴才正準備去敲肖姑娘的門,卻看見一個女子神神密密地往肖姑娘門前走來。奴才覺得奇怪,便躲在了一塊山石後面,結果就看見那個女子將一個繡著桃花金邊的香囊丟到了肖姑娘門口,然後又飛快的跑開了。奴才正想去看個究竟,肖姑娘就開了門,然後她撿了那個香囊,聞了又聞,緊接著紫嬌殿的宮女就喚了她來陪小主,奴才只得作罷,回頭就給貴妃娘娘說不曾見到各位姑娘,倒是都沒引起注意,實在想不到那香囊會害了小主滑胎。”
“什麼?竟然還有這等事?為什麼之前沒聽你提起過?”楊貴妃心裡暗定,看來這個何德果然機靈,這個時候來作這個證,肖松芝就可以定為無心之失,說不定正是皇后那邊的人想借此來害肖家,想不到會被何德給撞破了,再好也不過。
洪武帝問道:“那你告訴朕,那個神秘丟香囊在肖姑娘門口的人是誰?”才剛把人拖了出去,這個何德就來稟報,難道還要讓他告訴別人,是他怪錯人了嗎?
馬皇后自是知道他的心思,心裡微一斟酌,也不出聲,靜聽那個丟香囊的人是誰。
何德眼睛在屋內一溜兒掃過,待見到安慧然垂頭死咬下唇的樣子,忽然一指她道:“皇上,奴才昨早就是見了安姑娘丟的此香囊。”
一聽他指認,哪怕安慧然再有心計,再膽大,也不敢說是楊貴妃宮裡的太監在冤枉她,她撲嗵一聲跪到地上,身子瑟瑟發抖。前天早上她明明把聽竹院裡的人都引了出去,怎麼會被突然闖進來一個小太監給瞧破了行蹤?一直還以為很隱秘,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