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因為衣卒爾推翻了一項維繫上千年之久而無人敢去辯駁的定律而導致大陸的魔法分成了兩個派系,即承認“元素守恆定律”與“元素之下亦有更細微存在”理論的一派和否認其正確的一派,時至今rì都沒有達成共識。
這也是桑德蘭研究的目標之一,他作為堅信衣卒爾創立理論的大魔導師,多年來一直試圖證明這些旁人根本無法去觸控的觀點——越是看上去沒有漏洞的理論,越是難以用通用合理的方式證明。
就如同要證明1+1=2一樣。
在離開巴利切的“鳳凰”後,桑德蘭根據早先在圖書館查詢到的蛛絲馬跡來到了這個富饒領地,為的是探尋有關於薩弗拉斯權杖的線索,因為這柄權杖被衣卒爾推斷為對他理論支撐的最大證據,可是當他發現自己的目標卻被加爾德領主牢牢掌握時,從不會以掠奪或搶掠的方式達成目的的學院派大魔導師與這位領主達成協議,誰知尚未來得及履行,便遭遇墨菲斯等人橫空衝出的變故。
只是此刻他已經不用去擔心這些問題,所謂歪打正著即是如此。
當厚厚一摞羊皮紙卷軸由他恭敬地親自送到領主大廳時,墨菲斯氣sè已然恢復不少,這位年輕的守夜人領袖很客氣的接過他的研究成果,仔細研讀,謙虛提問,如同一名好學的學生般不忌諱自己展露尚且需要沉澱的魔法學識,桑德蘭一一解答,卻在最終離開這裡時接到了一個怎麼也想象不到的任務……
黃昏,西塞林城。
領地邊境已經恢復安定,但是這並不算墨菲斯手底下就能閒暇下來。
幾座城市和村莊城鎮都有著自己原本的行政機構進行管理,因而加爾德的下臺讓這些原本被高壓控制的傢伙們都有些蠢蠢yù動——墨菲斯一人無法顧及偌大領地的整個經濟狀況,卻也不能讓這群不受控制的下屬肆意妄為。
所以依琳達爾的斥候部隊被分配了一部分出去隨時監視這些城主鎮長之類的文職人員,同時墨菲斯也寫了一封信,寄往了弗丁帝國的克里斯蒂娜。
等處理完這些事情,墨菲斯面對的卻是xìng格開始反覆不定的阿什坎迪——女王在那天得知事實之後顯得有些情緒低落,和墨菲斯的話語不再像以往那麼自然,更多的,是在發呆。
而每當她jīng神睏乏,直接躺在沙發上昏昏睡去的時候,拿來被單想要幫阿什坎迪蓋好的墨菲斯卻會看到那雙正在衝自己輕眨的綠sè眼眸。
兩人沉默,不知道該說什麼,有一種突然間陌路般的尷尬。
墨菲斯心中更喜歡和那位女王去聊聊天,即便她就那麼安靜的坐在身旁,自己都會感到心安,但是對於這位綠眸阿什坎迪,或許因為從一開始所謂的友誼就由謊言堆砌,所以在被拆穿以後,即便她願意默默接受一切而不惱火,墨菲斯卻在心中過不去這道坎。
最終,來自巴利切皇都布提嘉的一封信件打破了墨菲斯和阿什坎迪的這種尷尬,那位遠方的皇帝在信中對加爾德領主的退位表示遺憾,措辭華美而不失優雅,但是顯然有著一種貴族典型的虛偽腔調,誰知道這位皇帝在聽說加爾德下臺的訊息後是不是舉辦宴會慶姿一番,然而還是對剛剛繼承領主之位的那個孩子表示了祝福。
或許是祝福他早點夭折吧。
心中附帶的最後一條資訊才是最讓墨菲斯重視的——巴利切即將迎來一場戰爭,這位皇帝消各位領主能在冬季之前集結號自己的隊伍。
而目標,則是弗丁。
一切的一切都意味著墨菲斯這個傀儡政權的真正主人做出決定——是追隨這位連名字都不太熟悉的國王陛下一同征戰,還是固守在這座城池之中,等待開戰之時其他領主與那位君主一併問責?
西塞林城是巴利切去往弗丁的必經要道,若是與這個國家為敵,後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