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起一汪清泓,瑩瑩如泉。
“任師姐,任師姐。”
門外是一個女弟子的敲門聲,任晚強撐著身子赤腳下了床。
她低頭看自己一雙乾淨瑩白的腳,才忽覺昨晚那只是一場夢。
頭好暈,她扶額,昨夜那個夢的一切都太過真實了。
“任師姐,任師姐你還好嗎?”
門外那個聲音還在急切問著,任晚走過去半倚著門框開啟了門。
門外的人正是林靈,金平一別,沒想到又在這裡相見。
“任師姐,你這是怎麼了?”
此刻在林靈眼裡,任晚眼下烏青一片,從她的脖子到額頭滿是瑩瑩的汗珠,這個樣子活像是經歷了一場惡戰。
任晚剛開口那一剎,連自己都被嚇了一跳,這嗓子實在啞得可怕。
“我……咳咳!!我沒事。你來尋我又是為了何事?”
林靈再次在這裡見到她,本就很欣喜,差一點就忘了正事。
“哦,對了!秦師兄讓我來同你說一聲,這次逐鴞會,他已為你報了名,讓你在這賽前的三日每日去找他。”
“啊?”
這賽前還有特訓。
“任師姐,你還是快些準備吧。秦師兄已經在斷舍崖等你了。”林靈掩著嘴偷笑,這整個淬靈仙府裡最為嚴苛的便是秦師兄。
當初秦師兄有一月給門中一生病劍修長老代課,那一月,弟子們叫苦不應,從此之後生怕那長老靈體受損,忙都拿出自己存的養靈之藥贈予那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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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那名長老直到現在還沒把弟子們送的補藥吃完。
林靈看她一臉灰敗之象,也只能祝她好運。
“任師姐,我就住在隔壁,你若有事可以來尋我。不然等逐鴞會開始,入了雪鴞秘境,我們怕是就再難遇見了。”
林靈說完話後也沒有多留。
而任晚已經生無可戀,連著昨晚的事也拋在了腦後。
她拖沓著把自己收拾了一番,去了斷舍崖。
“秦師兄。”
秦翌身穿親傳弟子服,白底藍紋刺繡,衣襬最底是一層細密的銀色滾邊,簡練而舒適。
他頭戴一個細細鏤刻的銀冠,更顯君子如玉。
秦翌本就生得雋秀十分,姿容如謫仙。在整個淬靈仙府,他修為又高,為人克己復禮,是整個仙府的表率。
秦翌此刻看任晚來了,清淺的眸色裡帶了些許審視,更添他與人之間的疏離之感。
說實在的,秦師兄這人生得面如冠玉,但他本人就像是一座冰山,只可遠觀,靠近了只會覺得寒涼。
仙門內無數女修對他望而卻步。
還得是江姐姐出手摘下了這朵高嶺之花啊。
“任師妹,今日你又遲了。”他語氣很冷,幾乎是毫無人情可言,“按戒律堂律法,該抄錄門規十次。”
“秦師兄,我待會兒就去戒律堂領罰。”她向來乖覺。
秦翌見她態度誠懇,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看向任晚,開口問她:“任師妹,你可知,我為何要在逐鴞會前特地指導你的劍法修行?”
“是為了我能在逐鴞會上拿個好名次,多得些機緣。”
任晚想當然的理解,這不是明擺著嗎?
秦翌搖了搖頭,面上是一貫的清冷神色,但多了幾分鄭重,“並非如此。短短三日,縱然天縱奇才,也不可能在三日內登階。”
他負手站立崖前,山間的風吹動他的髮絲,有了幾分超然出世之感,“前些時日你在辛氏遭禍,我亦有責任。”
“劍修修習一生,都是在找尋和錘鍊自己的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