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石磨損,眼簾扯掉,眼球雖然爆了,卻沒有甩掉,吊在眼眶之內。身軀繼續以這樣的姿勢在地上拖行,左邊嘴角當然也破開。一直地磨,最後被拖行的是牙肉,由於牙肉較堅固,施行很長的路程也不變形。手臂和腿上的肉這樣一步一步地拖著移前,當然也破了,但比不上臉孔的破損。臉皮,是最嫩最薄的,從那破了的臉皮摩擦到沙石上的血肉,一小片一小片留在地上,很快給從沙漠而來的烏鴉吃掉。當杏福的身體還在使勁地擦著拖著地上往前移後,很快,貼著地面的左邊臉,就無血無肉,見到了骨。
但人骨難削,她的拖行再破損不了什麼,眼球也十分堅韌,吊在眼窩上沒有掉下。在這樣拖拖削削之間,杏福那些重疊又音調不一的笑聲貫穿,為她被削磨的半邊臉加上配樂,既奔放狂野又興奮。
侵佔肉身,那怕只是一晚,已是無上歡愉。今回,Hatshepsut與她的一百名官女,更是快樂得捨不得走。說話就由杏福的口中吐出來:“幸福,你要給我們幸福?你看,這就是幸福!”
日間陽光太猛烈,Hatshepsut與一百名宮女都靜止下來,她們在杏福身體內休息。然後,就有人四出傳揚:市集的路邊有一個異常可怖的女人,她的半張臉掉了,無皮無肉只有骨,一隻眼球半甩下來,半邊牙床與沙泥混合。她間中還會笑一笑,那笑聲與痛楚無關,笑聲裡都是興奮。
孩童用腳踢向她的身軀,路過的人都掩臉走開,蒼蠅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