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他因為這麼點事懷恨在心?至於嗎?”埃利奧特合上檔案,靠在辦公桌上。
“他這個人野心很強,佔有慾也很強。性格偏激,只要他想要的,他會不惜一切代價得到。在他心裡,那是他人生的汙點。所以,他會不惜一切代價在我身上找回來。BOL——the breath of life。被人扼住喉嚨,無法呼吸,就絕不可能存活。好名字。”查爾斯的嘴角微微上揚著。
既然當初我能從你口中搶下這塊肥肉,現在我依舊可以就地反擊,遊戲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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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十二點,警局的人已經走的差不多,謝雲倪也早就回家了。空蕩的實驗室中,尉柏言拿著滴管向切片上滴了一滴藥劑,隨後將切片放在顯微鏡下,俯下身仔細觀察著。
有腳步聲從走廊盡頭傳來,他微抬起頭,眸光微斂,慢慢放下了伏在顯微鏡上的手。
櫃子中,尉柏言看到一身警裝的男人走了進來,腳步很輕,一隻手背在身後握著一把軍工刀。他默默掏出手機,發了一行字出去。而此刻,男人顯然已經注意到了這個櫃子,正舉著刀朝他走來。男人走近了,尉柏言一把推開櫃門,男人被驚到,後退了幾步。下一刻,男人手中的刀已經向他刺來。頸部,腰間,男人並不給他喘息的機會。一邊閃躲,一邊後退,男人趁他閃躲之際,一腳踹上他的肚子。
“咣”的一聲,他的後背狠狠的撞上鐵櫃。抬頭間,男人的刀已向他頭部刺來,來不及躲閃,他只得以手腕抵住男人的小臂。旋即用另一隻手握住男人的手腕,男人的另一隻手也握上來。刀一步步逼近,已無限貼近眼球。兩人的臂力也已達到極限,窗外突然傳來跑車的引擎聲。男人一分神,尉柏言趁機一把推開他。旋即一腳踢飛男人手中的刀,反身又一腳踹在男人的胸膛。男人一連退後幾步,撣了撣胸口上的灰。他的目光在屋內簡單掃視一圈後,眼睛一直盯著尉柏言,慢慢向右後方挪了幾步拿起牆角的木板。
下一刻,男人已經抄著木板衝過來。耳邊的氣流一陣湧動,尉柏言驟然閃身。耳邊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響,旋即刺鼻的味道從空氣中蔓延開來。尉柏言一眼便從一地的碎玻璃瓶中看到了帶有"二甲苯"三個字的標籤。
尉柏言捂住口鼻,側眸間看到實驗臺上依舊燃燒著的酒精燈,眉頭皺了皺,朝實驗臺奔過去。男人見他有動作,掄起木板砸了過來。尉柏言一個閃身,木板從實驗臺上掃過。酒精燈被打翻,酒精沿著桌面鋪開,火也從一點瞬間變成一片。
男人並沒有因此停下來,將木板橫過來,用其一端狠狠戳向尉柏言的腹部,並一路將他抵到牆面上。尉柏言手握住木板,眉心微皺,"你有沒有覺得四肢無力,呼吸困難?"
男人一愣,目光有那麼一瞬的閃爍。
"二甲苯是易燃有毒物,吸入一定量會有麻痺作用,甚至窒息。其蒸汽與空氣混合可形成爆炸性混合物,爆炸極限僅約為1%…7%。"尉柏言指著地上的碎藥瓶,"再不走,我們都得死!"
男人雖對這些化學試劑並不瞭解,但多少也知道那東西有一定的危險性。人以後還可以殺,如果因此把自己的命搭上了,顯然太過愚蠢。只見他放下木板,從腰間掏出手槍指著尉柏言的頭,"走,敢耍花樣,我就和你同歸於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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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中,珍妮弗臉上敷著面膜,躺在床上閉目養神。手機鈴聲響起,她拿過手機,眼底有笑意盪漾開來。
"My Jennifer。"電話那頭傳來深沉的男聲。
"Hello!"珍妮弗雙眼微闔,等著電話那邊發話。
"進行的怎麼樣了?"男人沉默了片刻,又問道。
"很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