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弗看了眼鍾,把臉上的面膜掀了下來。
"聽說你找了個夥伴。"男人並不多說。
一個聰明的女人,即便他只是看她一眼,她也能明白他的意思。而他相信,珍妮弗就是這樣的人,這也是為什麼,她可以留在他身邊。不是因為美貌,也不是身材,而是她知進退明事理,不會給他添包袱。
"再厲害的棋手也需要棋子才能取勝,棋子多了勝算就大。象棋中的車再厲害,你見過哪個棋手愛上過它嗎?"珍妮弗頓了頓,"等下完了這盤棋,它們自然會被擱置一邊,無人問津。你說呢?"
"擱置有些可惜,若為木質,燒了取暖,還可以發揮餘熱。"男人的語氣依舊聽不出什麼波瀾。但她知道,她沒有說錯話。甚至讓他的心情有些許的愉悅。
電話就這樣被生生結束通話,珍妮弗看了眼手機,不氣不惱的放在一邊。
說起男人,他也算是她的恩人。她在泥濘中摸爬滾打了兩年,雖已滿身汙點,但她從未想過要墮落。她在搜尋,搜尋那個值得依靠能助她一臂之力的人。皇天不負有心人,他就在這個時候出現在她的生命中。上流社會的舞會,她費盡心機引起他的注意。
沒想到她所有的偽裝均被他識破,就在她以為自己錯失了一切時。他卻將她圈在懷中,薄唇送至她的耳邊,"你的聰明不該用到這方面,也不必再用到這方面。"
在接下來的三年裡,這個男人的確給了她所有想要的,並且比她預想的還要多。只是,他對她是愛嗎?她覺得不是。夜夜纏綿,他們已足夠親密。但他從未對她說過半句情話,即便是在無人的夜裡。"My Jennifer"是他對她唯一與別人不同的言語,卻怎麼聽都只有佔有的意味,不含半分情感。在他眼裡或許根本就沒有情愛,有的只有永遠的利益。珍妮弗正想得出神,手機卻響了一聲。一個單詞闖入她的視線,她的目光驟然變得陰冷。
"Dea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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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伊研睡得正熟,突然從夢中驚醒。胸口一陣陣抽痛,那種痛源自心底,像是某一隅被人牽動,痛得不能自己。她拿過手機撥了一串熟悉的號碼。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熟悉的女聲從電話那頭傳來,虞伊研反覆確認了幾遍號碼後再一次撥過去,結果並無不同。
她開始變得恐惶,前所未有且沒來由的恐惶。她翻了翻通訊錄,找到李易塵的電話,電話打通了,卻遲遲無人接聽。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不安已張開大口將她連人帶心吞了下去,她掀開被子,下了地。
夜晚十一點多的城,依舊燈火通明。街道上車來車往,算不得擁擠,卻也不十分通暢。紅色保時捷跑車敏捷飛速的繞過一輛又一輛轎車。
虞伊研已經看不清,周圍的景色,也無心再看。她的雙眸死死盯著前方,耳邊迴盪的是尉柏言對她說的那句話,"小魚,回來吧"。握住方向盤的手不覺間緊了幾分。
回想那時,他與她近在咫尺,就在她要回答的時候。他接了個電話,聽說白瑞倩醒了,就立刻趕了回去。而她那一句"好"就這樣被壓在了心底。而後,有的就只有一條簡訊"在警局查案,明天再去看你,好好休息。"
漫漫人生,在你年輕的時候,你總會覺得日子還長,不急於一時。可只怕,災禍驟然降臨,帶走了那個很重要的人,那些話便真的從此藏在心底一輩子。
尉柏言,我還欠你一個答案,你不可以出事,我不准你出事!等我。。。。。。
作者有話要說:
☆、奮不顧身
李易塵接到簡訊時,他正堵在主街道上。別提轉彎了,挪一寸都是比登天還難。